凤筠依旧沉默。
可她心里清楚,这句话他倒是没猜错。
然而,昙舒绝猜不到的是,早在当初皇上召她进宫,第一次对凤家袒露怀疑和杀心时,甚至早在冬月祭祖之日她爹给她寄来那封秘密信函时,她便已开始谋划最后的脱身之计。
仅凭着一腔孤勇,以身殉道,玉石俱焚……
她倒不是没这个胆量。
但死在这场权力纷争之中,绝不是她爹愿意看到的,也违背了她爹那封最后的信中的嘱咐。
只不过,那个脱身的法子毕竟惊险,充满变数,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愿动用。
所以,哪怕段少允的人没能得以救她出去,她也不以为惧。
只是,饶是她再要强,也有心智脆弱的时候,更别提她现在并不是自己一人,她的腹中还有个未成型的孩子……
因此她必然会暗暗盼着段少允能早日将她带走,令她脱离这场噩梦,不致走到千钧一发、殊死一搏的那一步。
可显然,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暂时还没办法付诸行动,甚至就连一句话都送不进来。
见她虽没什么表情,但一直将眼眸掩于低垂的睫羽下,不肯看他,昙舒便知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
一声冷笑,他语气幽幽:“姐,你说若有一日,段少允当真将你接到身边……你和梅玲月岂不是要以姐妹相称了?”
这句话凤筠倒是始料未及。
只听到梅玲月三个字,她就差点没忍住喉间的恶心。
她压低眉心,目光不甚友善地觑着他,就差问一句“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了。
在她的审视下,昙舒依旧气定神闲,“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共侍一夫的女子之间,不该以姐妹相称,又当如何?只是不知,你俩哪个作大,哪个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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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语气淡漠,愈发不耐烦。
“刚才同你聊了这许久,我倒差点忘了今夜前来,原是有桩大喜事要告诉你。”昙舒笑得更加恣意,“——段少允已向皇上求了旨,要纳梅玲月为侧妃,婚事不日便要举办了。”
“你胡说!”
“真是大大的冤枉!圣旨已下,整个京城人人都知道此事,我又何必骗你?如今紫玉王府正风风火火地筹备着他们二人的婚事呢。他们不曾发请帖邀请长姐,长姐倒也不必将火气撒到我身上。”
凤筠自然是半个字都不信。
虽说梅玲月曾是横亘在她和段少允两人间的一根刺,但是自打段少允大张旗鼓地追着她满京城跑以来,她便知道他是真的跟过去一刀两断了。
她心气向来高傲,本来也不曾将梅玲月看在眼里,如此一来更是将这个名字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更别提,段少允还做出过带着俞伯去见梅玲月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就差把“信我”二字写脑门上了。
退一万步说,她师父的丹药也不是闹着玩的,倘若他真有心背叛她,早在服药那夜便会露了馅。
他为了她,执意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和他皇兄做这场名为“平乱”的交易,又怎么可能刚一回来便转而求娶梅玲月呢?
想来昙舒为了诓她,已经是黔驴技穷,因此谎话一个比一个蹩脚,真亏他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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