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哈哈大笑:“我家确实还有个大宝,只不过不是一头毛驴,而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笑着笑着,他又叹了口气,“只可惜,他自从进私塾开蒙以来,脸皮便薄了许多,再不肯让我当着别人的面叫他大宝了。”
骑到毛驴的背上后,他还兀自嘟囔:“也不知大宝今日的功课做得如何了……我得快些回去,细细考上他一考……”
当那郎中一边唱着歌,一边骑驴行路时,妥妥便不远不近地跟着。
手里的刀柄都握出了汗,她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却始终下不了那个决心。
……
另一边,昙舒推开房门,来到了凤筠的榻前。他的动作放得很轻,似乎是怕惊扰到她。
“药已经熬好了,我怕烫到你,本想吹凉了些再拿过来的。”他将床帐拉开系好,这才将药碗端到了枕畔,“只是大夫说了,要趁热喝,效用才好。”
床上的人神色依旧是冷冷的。
只是侧过身,再将身子撑起来少许,如此简单的动作便仿佛耗尽了她大半力气。
“你这迷药到底还要用多久?用到我死吗?”她质问,勉强靠手臂支撑着身体。
昙舒好声好气地哄:“只要你肯好好保重身体,不再想着从这离开,往后我再不给你用药了。大夫刚才说了,你的身体经不住这么烈的药性,已经开了更温和的安神汤。”
他坐到床边,扶起凤筠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药碗送到她嘴边。
“快服药吧。”
凡是挨着他的地方,凤筠几乎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可无奈她现在仅靠自己的力量,就连坐起都十分费力。
她竭力压抑住逃离的冲动,垂眸去看那碗散发着苦味的褐色汤液。
“这是什么?”
昙舒盯着她的眼睛:“我们昨夜不是说好了吗?这碗汤药能除去你腹中的拖累……你后悔了?”
凤筠哂笑一声,就着他的手,毫无迟疑地将那碗药喝了个一干二净。
昙舒从起初的犹疑不安,充满期待,到后来目睹她服药时的暗自心惊,到最后已然松了口气,心中又盈满压抑不住的欣喜。
可眼看着那碗药见了底,他又想到了什么,重新变得惴惴不乐。
只不过,凤筠压根懒得留意他到底在琢磨什么小九九。
皱眉吞咽完苦涩的药汁,她不耐烦地推他:“滚开……我要睡了,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用帕子压了压凤筠的唇角,将她细心放回枕上后,又去给她拿蜜饯。
“姐,你一向怕苦,吃点甜的会好受一点。”
凤筠不悦:“谁是你姐?”
昙舒愣了愣,笑道:“毕竟叫习惯了。我以后就还是这样叫你,好不好?”
手中的蜜饯举在那里,到底也是没被接过去,他的问话也消散在空中,没人理会。
他讪讪地将蜜饯放回原处,又重回到床边坐好,顺手为她将被角掖进去。
凤筠膈应坏了,干脆背过身去当作没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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