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一日,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在这一天,这个可爱的县城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雾凇?”伍苏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确定了枕边确实没有人。
不能在醒来的第一刻听到生日祝福伍苏儿有些失望,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微微的不满与困惑,伍苏儿起身,简单地打理了自己然后准备做两人份的早餐。
打开电饭煲,浓浓的粥香扑面而来,隔层还放了几颗去了蛋壳的白白嫩嫩的鸡蛋。
“这个傻瓜。”伍苏儿的心情由阴转晴。
取了碗筷盛了粥和鸡蛋,本想给蔡雾凇拨个电话,却发现了冰箱上的便条:媳妇儿,吃饱了下楼。
伍苏儿转头一看,登时惊住,自小生长在南方的她今生的愿望之一便是赏雪。
雪!是雪!
伍苏儿套上了羊绒裤和羽绒服,激动地向楼下冲去。
“媳妇儿,这么早啊,我都没堆好呢。”蔡雾凇冲着伍苏儿嘿嘿一下,继续进行手中的工程。
脸颊、鼻头、手掌都冻得通红通红,但是蔡雾凇仍然徒手塑造雪人。
“媳妇儿,再等等,马上就好。”取出了衣兜中的胡萝卜,慢慢地插到头部中央,蔡雾凇又把两个山竹壳扣在鼻子的上方做眼睛。
“看,这个是嘴,嘿嘿,不过这小嘴要是亲一下可有的受了。”一根川椒被蔡雾凇嵌在鼻子下端。
“媳妇儿,嗯,给你。”蔡雾凇掏出一个心形的装饰品,兴奋地说,“她还没有心呢,她需要你给她心,有了心她就不再是一堆雪,而是一个雪人了。”
伍苏儿郑重地从蔡雾凇的手中接过“心”,然后认认真真地将“心”放在了雪人的身上。
“生日快乐,媳妇!哟呵!雪人活咯!你给了雪人心,雪人是你的咯!”蔡雾凇横抱起伍苏儿,围着雪人转着圈。
雪花洋洋洒洒地从天而降,飘在脸上带来了丝丝清凉。不断地旋转让伍苏儿眩晕却幸福,她环抱住蔡雾凇的脖颈,在她冻得有些冰凉的双唇上虔诚地印下一吻。
“雾凇,咱们上楼。”
“为啥?不看雪了?”
“一会再看。”现在有比看雪更重要的事情,再待在外面蔡雾凇容易被冻伤。
“哦,媳妇儿冷了啊?”
“嗯。”
“那赶紧进屋,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我这身上也凉飕飕的。”
“放我下来啊?”
“不放,给你抱到楼上。”蔡雾凇乐呵呵地将伍苏儿从楼下抱到了家中。
“我的生日礼物被你放在楼下了。”伍苏儿和蔡雾凇开玩笑地说。
“没有啊,跟上来了。”
“嗯?在哪儿呢?”
“铛铛铛铛!在这儿呢!”蔡雾凇竖起拇指,指指自己。
“你是雪人?”
“为什么不是。你看,雪化了是水,雾凇化了也是水。我们是同一样东西啊,所以雪人就是雾凇,雾凇就是雪人。”蔡雾凇很为自己的解释得意,咧着嘴开心地笑着。
“哦?”伍苏儿眼神亮了一亮,吩咐道,“好吧,雪人,我现在要沐浴更衣,想要我的生日礼物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