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手下人,吩咐他们送雪见回去。乔如意瞧见,心中感叹,是很疼女儿的,这才几步远。
雪见不大想走的意思,但大行首态度坚决,便起身作揖离开。
只有五人后,一直沉默的行临开口了,“大行首是想问高家的事?”
大行首朝着行临一拱手,“贵人眼明,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听小女说,诸位有意拉拢高家公子,这是所谓何事呢?诸位与高刺史的关系……”
果然是一桩事牵扯一桩事。
陶姜和乔如意相互看了一眼,身边的行临面色却稳若泰山,“我们与高刺史并无关系,对高家公子也谈不上是‘拉拢’,寻能人贤士不过就是在找志同道合之人罢了。”
大行首哦了一声,但心里明镜,这人越是将此事说得云淡风轻,那这里面的事就越大。
高门之间,一句“志同道合”,背后的意思可不浅呢。
但大行首也不是个愚笨之人,见行临不说实情便也不追问,笑道,“诸位贵人眼明,高家公子确是位志向高远之人。”
陶姜便好奇问,“那位高家公子具体是个怎样的人?”
大行首哈哈一笑,“长相自是不凡,俊朗非常,饱读诗书擅于政论,又有心怀天下之心。”
陶姜听了,嘴角扯出弧度,用近乎气声对乔如意说,肯定不是沈确,沈确跟他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就沈确那厮,除了长了张耐看的小白脸,还有啥优点?
乔如意微微扯动嘴角,想笑,忍住了。
行临在旁清清嗓子,有提醒之意。乔如意做好表情管理,陶姜戴了面纱,她可没戴。
“世上竟有如此谢庭兰玉、卓尔不群、姱容修态之人?”乔如意故作惊讶道。
行临在旁听着这番话,虽说面容淡定,但嘴角细不可闻地抽动一下。
差不多行了,姱容修态就夸张了吧。
但大行首爱听,嘴角忍不住做上扬态,毕竟是自己的准女婿嘛。
“如若几位不嫌弃,在下愿引荐几位与高家人见面,高刺史也是高洁之人,想必也能与诸位相聊甚欢。”
这自然是好,有人引荐,他们就能顺理成章见到高臣,毕竟雪见那边并不是稳当的一步。
这也是乔如意的初衷。
不料,行临语气淡淡地说,“此事就不劳烦大行首了。”
大行首一愣,脸上有些许尴尬了,“怎么能叫劳烦呢?刚刚娘子也说了,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相识一场,那在下也——”
“大行首客气。”行临口吻虽说温和,可态度坚决。“如有需要,我们定会劳烦你奔走一二。”
“啊,好,好……”大行首明显处于下风。
也很显然,行临并没有同他交好的意图。
这令乔如意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