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医令说想到了办法救治元泰,蒋文茵高兴不已。
然而当看到太医令所谓的办法,要在元泰的头上和手上扎满银针,蒋文茵心疼坏了。
“医令大人,你确定这样做能行吗?别让元泰白白受罪。”
太医令抽空回道:“昭媛娘娘,三殿下如今这种情况,没有人敢保证一定能让三殿下醒过来,有法子总比没法子好。”
“昭媛娘娘若看不得臣为三殿下医治,还请娘娘到外面稍坐,臣这边很快就好。”
太医令说完,又转身拿起银针,在元泰手上的穴位上扎了一针。
看得蒋文茵直皱眉。
“娘娘,要不奴婢扶您出去吧,让医令大人专心为殿下施针。”
瑞雪小声劝道。
蒋文茵不忍地看了一眼元泰,咬了咬牙出了内室。
之后,太医令便每隔两日,去绛云殿为元泰针灸一次。
姜姝瑶从陈述那里得知,他们已经开始为元泰医治,便期盼着他们的办法能有用。
就这样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从夏天到秋天,元泰的四岁生辰也在昏迷中度过。
太医令为元泰行了快两个疗程的针灸,元泰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众人的期盼也在一日日地消磨中减弱。
这日是太医令最后一次去绛云殿为元泰针灸,临去前,他也开始长吁短叹。
“这个法子恐怕是不行,三殿下至今没有丝毫好转,只能向皇上承认,我们太医署的人无能,让皇上从民间悬赏医者入宫。”
陈述垂首道:“都怪下官提供的办法无用,连累了大人。”
好在太医令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怪你,你早就说得很明白,不能保证治好三殿下。
决定采用这个法子的人是本官,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便是皇上追究下来,也由本官一力承担。”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办法不一定能治好三殿下,但当他们决定一试的时候,人人都抱着能医好三殿下的希望。
时至今日,难免有些泄气。
听到太医令要自己承担皇上的怒意,陈述等几名太医异口同声开口:“大人……”
“好了,”
太医令出声打断,拿起药箱,“做事有始有终,这最后一次针灸,还得去。”
“下官来吧。”
陈述从太医令手中接过药箱。
备受煎熬的人还有蒋文茵,日渐消瘦的她看到太医令等人到来,马上迎上去。
“元泰扎了一个多月的针,为什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太医令躬身道:“昭媛娘娘见谅,此事一开始,臣等就没有十分的把握,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臣等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