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今天是一时兴起。
他不算是个重。欲的人。
……
在遇到陶稚之前,他应该不算。
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任何暧昧关系,也从不搞包。养,一夜。情那套。
单纯就是对这种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
年轻的时候,他将更多的精力发泄在极限运动上,沉溺于飙车时肾上腺素上升带来的快。感,包括自由跳伞时的失重,拳击的对抗,冲浪时巨浪吞噬,那种刺激而又惊险的感觉。
每一项运动,都可以让他忽视杏事上的需求,享受大脑放空时,将一切交于身体本能去支配的感觉。
毕业之后就更不需要了。
每天忙着开会出差谈合作,有点空闲还得和公司股东斗智斗勇,再管教不成器的弟弟,替他处理烂摊子,哪里还有时间去解决生。理问题。
生意场上难免会有应酬,可那种刺鼻的脂粉味,黏黏腻腻地掐着嗓子喊人的类型,明显也不是他的菜。
时间一久,自然而然会变得冷淡。
早上倒是会有反应,但健完身洗个澡,基本也就下去了,傅司珩连自己动手都很少。
因为觉得没有意思。
今天突发奇想,是因为他看见了手机里陶稚的照片。
当时正好洗完澡。
顺手就做了。
只是弄了很久都没有想要释放,倒是听到陶稚清澈干净的嗓音时,傅司珩莫名地就有了感觉,手指不自觉加重力气。
“在干嘛。”傅司珩刻意压低的嗓音透过音孔传过去。
“没干嘛啊。”陶稚老实回复:“刚回到房间呢。”
顿了顿,他补充:“坐在床上,和您打电话呢。”
傅司珩:“哦。”
真乖,问什么回答什么。
傅司珩笑了一声,大概都能想象陶稚现在的姿势。
坐在床沿上,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前,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乖乖的,老老实实的。
不欺负一下可惜了。
想到这里,傅司珩调整了姿势。
他坐在床头,戴上蓝牙耳机,顺手从烟盒里摸出根烟点燃。
“是躺在床上吗?”明明知道陶稚现在正坐着,傅司珩故意说这种话:“穿的什么睡衣?”
啊?
陶稚微怔,连忙否认:“没有呢,我还没有洗澡,准备待会儿再去。”
傅司珩又嗯了声:“我好像给你买过一条吊带睡裙。”
“香槟色的。”
陶稚:“……”
陶稚:“对。”
陶稚对这条睡裙的印象还挺深刻。
那是傅司珩出差的时候,给他寄过来的。
当时只寄了这么一条裙子,其他的全是伴手礼,陶稚拿到就开始犯难。
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很老实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