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张海明终于擦完了刀,随手一挥,刀尖精准地钉在十步外的木柱上,入木三分,“坑里全是无毒的菜花蛇,滑溜溜的,爬满一身…”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两个少年肩膀明显抖了一下,满意地勾起嘴角。
其中一个小辈哭丧着脸:“族长,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张海和正要说话,忽然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祠堂侧门。
一个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
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像一道影子滑过地面。
“哥!”
有小辈眼睛一亮,像看到了救星。
张海官的地位在里的地位很特殊,在张海和因天授进青铜门的这十年里,说他是族里的另一位族长也不为过,不过族里年轻一辈都亲切的喊他哥,是真正意义上的把他当做哥哥来听从。
小哥没有回应,只是径直走到几个小辈身后。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块绣着云纹的软垫,动作轻巧地塞到人膝盖下面。
膝盖突然陷入柔软的垫子里,几人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他偷偷回头,正对上小哥平静如水的眼睛,那里面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
“别把孩子惯坏了。”
张海和皱眉,但语气里并没有真正的责备。
没办法,小哥唱白脸他就只好唱红脸了。
小哥站直身体,双手插回兜里,没看他,语气淡淡道:“骨头还没长好。”
说完就转身离开,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祠堂拐角。
张海元哈哈大笑,又抓了把瓜子:“咱们小哥就是面冷心热。”
“继续跪着。”
张海和瞪了两个小辈一眼,“姿势标准点,背挺直。”
左边的小辈悄悄在垫子上挪了挪膝盖,小声道:“其实族长也没那么可怕…”
“我听见了。”
张海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加一炷香。”
那人绝望地闭上眼睛,感觉膝盖下的软垫既是救赎又是折磨。
舒服是舒服了,可要跪更久了啊!
“哎呀,现在的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张海元啜了口茶,声音故意提高,“记得我们那会儿,跪的还是碎石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