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介意,可不代表她不介意。
总之,蒹葭又补了一句:“我可是师姐!”
陆放眨眨眼,他没吭声。
没听见他嘻嘻哈哈的,蒹葭只当他乖巧了些,这才指了指不远处的城门:
“喏,京师已到了。
有师尊的三骏车,三千里也不过一日一夜。
听说你的好大姐可是早早得知你要来,已是守在城门了!”
好大姐?
哦,你是说红晴是吧?
陆放眨眨眼,果然看见红晴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站在城门口。
马车行的近了,不等红晴开口,陆放便抱着小狐狸率先跳下了车笑道:
“怎敢劳烦姐姐出门迎接?该是小弟我上门拜访才是!”
可出乎意料的,红晴并没有露出什么喜色,反而是有些严肃的低声说道:
“陛下要召见你。”
“陛下要——呃,召见我?”
见到红晴脸色不太对头,陆放有些古怪、
按理来说,他没什么值得一国之君召见的理由。
但考虑到治好了红晴,想必召见应当是好事。
可为何红晴脸色并不好看?
见到他面露疑虑,红晴又低声说道:
“你医伤的手法,秦掌教说不要外传。
我报与陛下时也说的是秦掌教治好的。
可不知为何,陛下还是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蒹葭,又摇了摇头。
虽然治伤的时候只有秦晚晴和蒹葭在场。
但天阙阁里的女冠又不止她们二人。
想必其中也定然有皇宫的眼线。
初来乍到,他对这些倒也没怎么研究过,只是不太懂红晴脸色不好看的意思。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所谓的天阙阁,大抵上就是大夏国最大的医疗机构了吧?
皇帝在里面安插点关系户,那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吗?
红晴也不奢求陆放能立刻明白,只是叹了口气,换了个微笑的表情:
“总之,小放你初来乍到,又没有个宅邸。
先去我府上沐浴更衣——三千里的奔波,一身味道难闻死了。”
在前世里,陆放一直以为觐见皇帝是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