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靡:“……”
谢壑:“……”
谢宣:“……”
皇帝金口玉言,臣下莫敢不从。
谢宣不怕自己是谢靡的孙子,就怕自己不是谢徽的孙子,那不正好说明刚刚谢徽欺君了吗?欺君可是死罪啊!别自己这边没?扯落清呢,再?把旁人连累进来。
谢宣灵机一动,问?系统道:“比对结果出来了吗?”
系统道:“哪有这么快!”
谢宣道:“你调到?吃瓜模式。”
系统从善如流,将自己转化成吃瓜系统。
谢宣跪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直说自己不孝顺,上负皇恩又?对不起父祖,连累父祖丢官罢职的丢官罢职,风尘仆仆回京的风尘仆仆回京。
他真是死不足惜,边哭边诉凄惨无比,纵然谢壑知?道他在?做戏,也?不禁悲从中来,悄悄红了眼圈,暗自拿衣袖试了好几次。
谢徽连连叹息,眉目不胜悲戚。
谢宣边哭的惨兮兮的边查看系统状态,见?系统转化完毕,他装作一口气没?提上来噎倒在?地,谢壑和谢徽连忙扑过去查看,谢宣嘴里发出嗬嗬声,却一个清晰的字都没?吐出来。
景元帝一怔,忽然听到?一个心声道:“祖母给阿爹留了巨额财产,如今下落不明,看临安侯这气急败坏的模样,临安侯亦不知?财产在?哪儿吧,哎,我要是临安侯的孙子,我死了,那笔大额财富可都归临安侯了,旁人一个子也?见?不到?。我要是宁国公?的孙子,依父祖疼爱我的模样,他们便是砸锅卖铁也?愿赎我的命的,如果我能活命又?能充实国库,岂不两全,陛下必为千古第一明君也?。”
景元帝看着地上已经抽的口吐白沫的谢宣,神色复杂,仔细想想,还真就挺对的,自己着急上火的这么多时日,不就因为损了夫人又?折兵,倘若留谢宣一命,让其赔了那六十万石粮草,自己还能落个不杀士的美?名,岂不两全?
“咳咳!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上前去看看。”景元帝对着殿里的御医说道。
御医忙上前仔细查看一番,然后战战兢兢的回禀道:“陛下,此?人是悲伤过度引起的惊厥,无甚大碍,待臣等煎一剂药来服下就好。”
此?时殿内诸人谁还顾得上给谢家父子测滴血认亲,在?景元帝的默许下忙该干嘛干嘛去了,御前总管也悄悄撤走了那八个药碗。
景元帝打圆场道:“既然结果已经测出,又?何必一测再?测。不过,谢宣既然是宁国公?的亲孙子,该有的罪责还是要罚的。”
谢靡瞬间领悟到景元帝的言外之意,他建议道:“宁国公?在?北疆抗击兀目人劳苦功高,然其孙骄矜自大,目无王法,不惩治不足以正法纪,念其祖功高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壑冷笑道:“我儿是什么罪过自有御史台来审定,难道谢侯爷要一言堂在?御前独自断案吗?”
谢壑一句话将谢靡的后话都堵了回去,他自不好分说讨好于景元帝,又?惦记着林氏的钱到?底在?何处,心里憋闷异常,冷哼一声道:“你既如此?说,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谢宣便自求天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