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
赵有才冷笑,“你以为老子愿意,现在事情闹大了,总要有个出来顶罪的!”
刘金花顿时哑了,只能搂着儿子痛哭。
赵有才阴沉着脸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焦黑的打谷场,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
与此同时,陈野家。
“野子,听说赵有才这次要倒大霉了!”
李二狗蹲在门槛上,啃着半块玉米饼子,含糊不清地问。
陈野正在磨猎刀,闻言头也不抬:“嗯。”
“你咋一点都不惊讶?”
李二狗凑过来,“他当了十几年村长,这次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你说他会不会被拉去枪毙了?”
陈野沉默片刻,摇摇头:“粮垛烧了大半,今年交公粮肯定不够了,村里的粮食也没得分了,至于赵有才会不会被枪毙,就看公社怎么处理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两人出门一看,只见赵有才赶着辆驴车,车上躺着被麻绳捆住的赵得柱,刘金花跟在后面哭哭啼啼。
“这是要干啥?他们不会要跑了吧?”李二狗好奇地问。
旁边一个村民低声道:“听说要送他儿子去县里精神病院……”
陈野眯起眼睛,看着驴车渐渐远去,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想除掉赵有才这个威胁。
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更加没有想到……赵得柱会一把火点燃了打谷物……
“野子。”
李二狗突然捅了捅他,“徐凤娇来了。”
陈野回头,果然看见徐凤娇扛着猎枪大步走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陈野。”
她一把拽住陈野的胳膊,“你跟我来。”
——
后山,密林深处。
“你是疯了吗?!”
徐凤娇一把将陈野推到树上,猎枪抵住他的胸口,“粮垛都敢烧?!”
陈野皱眉:“不是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