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畴。
那种细致而不张扬的好意,哪怕没有明说,也足以让人察觉几分特别。
她不想齐帆误解,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已只是把他当遛狗的工具人。
所以,孟新竹没有彻底切断和齐帆的往来。
到底要如何拒绝一个人的好感,又不至于伤人自尊,还能表达自已真诚的感谢?
孟新竹没什么类似的经验,学生时期的她一向循规蹈矩,不擅长处理感情的边界,更不擅长应对那些暗藏心思的接近。
中学时她和路扬几乎同进同出,路扬毕业后,她就升入高三,更是对那些事敬谢不敏。
于是,孟新竹换了一种方式。
在身体好得七七八八后,她拎着些保健品去看望了楼下的王奶奶,又特意为齐帆家的金毛“年糕”
挑了几款玩具和进口罐头。
但这并没有劝退齐帆。
今天一出门,孟新竹就在楼下遇到了同样带着狗的齐帆。
秋天的天光灰白,阴云低垂,但齐帆一身浅色帽衫,整个人像是自带明亮滤镜。
见她出来,他轻快地扬起下巴,嘴角一弯,露出一排干净整齐的牙齿,简直像是特意在这里等她一样。
“新竹姐,身体好了?”
他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完全察觉不到孟新竹这段时间刻意拉开的距离,一如既往地有礼得体,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温和又坦荡,让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回避的理由。
“嗯,好多了,这段时间多谢你。”
孟新竹也保持着和对方一致的步伐往前走。
一路上,齐帆都没有提到任何会令场面尴尬的话题,直到——
“新竹姐应该是喜欢男生的吧?”
孟新竹脚步一顿,险些被自家狗牵着绊了一下。
路扬:……
她:……
怎么还怀疑起她的性取向了。
这时,齐帆仿佛忽然意识到自已刚刚的话太过突兀,挠了挠后脑勺,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
“我是说……你好像突然开始和我保持距离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我太烦人,冒犯到你了,后来又在想,是不是你……喜欢女生?”
他不是没遇到过好看的女孩子,也不是没被人喜欢过,但只有孟新竹,让他有一种想靠近,又不忍心惊扰的冲动。
“毕竟,你生病的时候也有女孩子一直来看你。”
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要是告诉方晴,不知道她会笑到什么时候。
孟新竹无奈地看了齐帆一眼,不知道该先解释哪一项——是她确实在保持距离,还是她的确对他没兴趣,还是因为方晴对她太过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