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
而成就非凡的人物,如璀璨星辰照亮夜空。北宋名臣范仲淹,一生恪守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的人生信条,无论身处顺境还是逆境,始终严于律己、清正廉洁。他在杭州任职时,面对谷价飞涨危机,创造性地采取
“以粮价促商运”
策略,既解决民生问题,又维护市场秩序。范仲淹卸任时,百姓夹道相送,哭声震天,他用一生的自律与担当,诠释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的情怀。在范仲淹的书房里,悬挂着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的自勉对联,时刻提醒自己坚守廉洁自律的准则。他在《岳阳楼记》中描绘的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的境界,正是自我约束的精神升华,这种精神穿越千年,至今仍激励着无数人。据《宋史》记载,范仲淹晚年病重时,仍不忘推动地方教育,将皇帝赏赐的五百两黄金悉数捐出,用于修缮应天书院,他以生命最后的力量践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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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崇高境界。在范仲淹治理杭州期间,曾遭遇严重旱灾,他不仅约束官府开支,带头节衣缩食,还巧妙利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招募灾民修缮水利工程,既缓解了饥荒,又为当地留下了长久受益的基础设施,这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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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智慧相结合的治理方式,堪称古代为官者的典范。值得一提的是,范仲淹在朝堂之上,面对权贵的拉拢,始终约束自己坚守正道。他多次上书弹劾贪官污吏,即便因此屡遭贬谪,也从未动摇,这种对原则的坚守,让他成为北宋政坛的一股清流。在范仲淹幼年时期,寄居寺庙读书,每日仅以稀粥为食,划粥断齑却不改向学之志,这种在贫寒中对自我的严格约束,早已为他日后的人生格局埋下伏笔
。
晚清名臣曾国藩出身普通耕读家庭,凭借超强自律成为中兴名臣。他一生坚持写日记,对自己的过错毫不留情地批判;严格遵守
“早起、勤读、谨言、慎行”
准则,即使军务繁忙也从未懈怠。在湘军与太平军作战时,他约束自己保持冷静,在营帐中彻夜分析战局。曾国藩不仅严于律己,还以儒家伦理道德写下《家书》约束家族成员。他每日必做
“日课十二则”,从早起、读书到谨言、保身,每一项都严格执行。在写给儿子的信中,他曾说:“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
这种对自我近乎苛刻的约束,不仅成就了他个人,更塑造了曾氏家族绵延数代的家风。曾国藩在组建湘军初期,面临兵源素质参差不齐的难题,他通过制定严格的营规,从作息时间到训练标准都做了细致规定,甚至亲自编写《爱民歌》约束士兵行为,这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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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彻到治军每一个细节的做法,为湘军战斗力的提升奠定了基础。曾国藩在处理天津教案时,面对复杂的外交局势和民众的激愤情绪,始终约束自己保持理性。他顶住压力,坚持调查真相,在维护国家尊严的同时尽量避免战争,虽然此举引发争议,但展现了他在困境中坚守原则、自我约束的政治智慧。鲜为人知的是,曾国藩在翰林院任职时,曾因一次酒后失言深感懊悔,此后便立下
“戒多言”
的铁律,在日记中反复自省,这种对言语的严格约束,让他的人际交往更加圆融通达。
在国外,德国哲学家康德过着近乎刻板的规律生活,每天五点起床、十点就寝,几十年如一日。这种自律让他能专注哲学思考,创作出《纯粹理性批判》等影响深远的着作。在哥尼斯堡的街头,人们常看到他身着朴素长袍,步伐稳健地走向散步小径,他的身影成为城市自律精神的象征。现代学者研究发现,康德书房的书架排列遵循严格的学科分类体系,连书籍的摆放角度都保持一致,这种对生活细节的极致约束,反映出他思维方式的严谨性。而达芬奇作为文艺复兴的全才,黎明即起研究人体解剖,在昏暗灯光下细致描绘肌肉骨骼,笔记本上记录着跨越多个学科的研究。他对自我的极致约束,使其在绘画、科学、发明等领域都取得了卓越成就,《蒙娜丽莎》神秘的微笑背后,是无数个日夜对技艺的严格要求。在达芬奇的手稿中,有一份详细的日程表,显示他将一天划分为
12
个时间段,每个时间段都对应着不同的学习与创作任务,这种精确到小时的自我管理,展现了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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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极致追求。与之相似,日本俳句大师松尾芭蕉为追求创作的纯粹,常常自我放逐于荒野,以艰苦的旅程约束身心,在与自然的对话中寻找灵感。他在《奥之细道》中记录的旅途中,常常风餐露宿,却始终坚持每日创作俳句,这种对艺术的虔诚与自律,成就了他在日本文学史上的不朽地位。荷兰画家维米尔一生只创作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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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作品,他严格约束自己的创作节奏,每一幅画都精心构思、反复打磨。他甚至在画室中设置独特的光学装置,精确捕捉光线变化,这种对创作近乎苛刻的自我约束,让他的画作成为光影艺术的典范。俄罗斯作曲家柴可夫斯基在创作《天鹅湖》时,为了抵御社交娱乐的诱惑,独自隐居在乡村庄园,严格规定每日的作曲时间,在寂静中与音符对话,正是这种自我隔绝式的约束,才诞生了这部传世经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