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同与霜星子原本埋伏在远处,见壁水貐迟迟不止,这边又沸反盈天,当机立断过来查看情况。
吕不同声音欣喜,满意地看着兰危,不忘向霜星子道:“师兄你看,咱们燃青峰,也要出新一代第二个天才啦!
不知道和你家的顾逸比起来,谁要更胜一筹一点!”
霜星子道:“出招沉稳老辣,心性也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不过……仅以目前的实力看,小逸恐怕要更胜一筹。”
吕不同哈哈大笑:“师兄慧眼如炬!
我也是如此看法,不过,小逸虽当下领先,长远来看,我看好兰危!”
霜星子不置可否,但笑不语。
吕不同奇道:“怎么,师兄不信?”
霜星子:“年轻人前景广阔,不必争一时之得高低。
往后如何,也要看个人机缘。”
吕不同笑道:“难得有如此出挑的两弟子,师兄难道就不好奇?依我看,过几个月安排他们比试一场,咱们师兄弟也好看看,是你的徒弟教得妙,还是我这个师父做的好,如何?
霜星子听师弟这样说,怎会不允,颔首:“这孩子的心性,正好能磨磨小逸的脾气。
年轻人太顺风顺水易自满,是该遇点挫折磨炼下——不过,你再不出手,你这个好徒弟恐怕没机会再比试了。”
兰危被雪千里乘胜追击,又挨了好几掌,此时胸口吐满了鲜血,只拼着最后一股气躲避。
一旁的囚犯朋友们虽然想帮忙,但也有心无力,虽然可以钻雪千里目盲的空子,但她又有耿浩做眼睛,目盲也不算什么事了。
况且这会儿壁水貐被疼痛激得发狂,他们自己也东奔西窜的,自顾不暇,自然也顾不上兰危了。
贺兰香雪以这些囚犯做铒,本就是瞒住霜星子等人的,本盘算等他们将“壁水貐”
引诱过去后,大概已所剩无几,最好是全被吃了,到时候便不用再解释。
没想到出了这种事,饶是她城府颇深,这会儿也有点不好解释,只好微笑着站在不远处:“这些乔装的官兵,做得很好,咱们不用管旁人,先捕杀壁水貐要紧。”
霜星子道:“贺兰夫人不知,被圣女追杀的那位,正是我师弟的弟子,名叫兰危,恐怕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需得叫他们停手才好。”
贺兰香雪脸色一变:“他叫什么名字?”
吕不同笑道:“小徒贱名兰危,不提也罢,没得辱没夫人耳朵。”
贺兰香雪愣在了原地。
吕不同与霜星子一起上前交涉,请雪千里停手,雪千里好不容易找到兰危,深知今日这番动静,瑤山的人必定很快会得到消息,若不趁此机会杀了兰危,钟离非必定马上会来捡漏,所以态度强硬,竟不肯停手。
但有吕不同二人阻挠,想要杀人,也不容易,况且她看不见东西,还需要耿浩为她指明方位。
可耿浩一见师父出现,哪还敢吱声,恨不能掩面藏起来别让人发现自己在这。
正别过头躲藏时,见贺兰香雪招手,如蒙大赦,连忙赶过去。
“夫人。”
“嗯。”
贺兰香雪淡淡应了一声,随即道。
“那位是你的师弟?叫什么名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