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养的。”
杨晟脊椎“咔”
地绷直,彷佛在接受检阅。
波波突然翻了个身,圆肚皮上的绒毛在阳光下金灿灿的。
它伸爪挠了挠耳朵,继续打起小呼噜
空气凝滞,古董钟的秒针走动声像定时炸弹倒计时。
杨晟正绞尽脑汁找话题,门铃突然炸响。
他弹簧般蹦起来:“您稍坐!
可能是叶总!”
逃命似的冲向玄关,拖鞋都跑掉一只。
三分钟后,杨晟乌龟般挪回客厅。
身后白衬衫男人单手插兜,另一手拎着公文包。
小郑转头看去,先是一愣,随即起身笑道:“段秘书,真是巧啊。”
金丝眼镜后闪过一道反光,段秘书嘴角噙着笑:“郑特助。”
目光在杨晟淩乱的衣领处停留两秒,“是挺巧。”
杨晟站在两人中间,后颈汗毛倒竖。
正想开溜,门铃再次响起。
这次孙姐去应门。
杨晟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他在心里疯狂默念叶观澜的名字,恨不得当场蒸发。
五分钟后,杨晟端坐在真皮沙发上,睡意和疲惫早已烟消云散。
他双膝并拢,双手交握,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对面三人自成结界——白衬衫的茶香,杏色Polo的须后水,军绿制服的皮革味——三种压迫感交织成网。
饶是见惯风浪的港岛杨少,此刻也僵成了雕塑。
感觉自己像个被三堂会审的犯人,动也不敢动,说也不敢说。
更要命的是,睡袍下膝盖淤青像地图,锁骨吻痕艳如朱砂,脖颈红痕蜿蜒进衣领。
他在心里把满天神佛拜了个遍。
杨晟在心里哀嚎,叶观澜怎么还不回来?孙姐怎么也不出来解围?
“死仔包,冷气开这么猛做乜?”
萍姐骂骂咧咧出现,羊绒毯“唰”
地盖住他伤痕累累的膝盖。
转身时狠狠拍了下空调面板,液晶屏顿时黑屏。
“各…各位,”
杨晟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试试港式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