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把鎏金礼盒往大理石桌面一推,盒角磕在叶观澜的财务报表上,“英女皇都夸过的好东西。”
叶观澜用钢笔尾端将礼盒拨到茶海边缘:“杨少这是要给我上爱国主义教育课?”
“哪敢啊。”
杨晟转着打火机凑近,“我就是好奇,叶少这副老干部做派……”
火苗蹿起的瞬间照亮他眼尾狡黠,“该不会是被仙人掌扎过手吧?”
他依旧觉得叶观澜这样的人,行为举止和年龄完全不符。
哪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整天喝茶看报纸新闻?就他们这个圈子里,叶观澜这样的也只有一个。
王晅那样的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叶观澜的目光落在杨晟微微敞开的领口,松石坠子在锁骨处投下幽绿的影子:“杨总对园艺也有研究?”
“岂止啊。”
杨晟故意把打火机按得咔嗒作响,“我还知道被仙人掌扎过的人……”
他说话间,领口松石坠子晃出绿影,“见着带刺的都绕着走。”
液晶屏上的K线图正在剧烈波动,叶观澜忽然轻笑出声。
这笑声像是冰镇香槟里浮起的气泡,清冽又危险:“杨总最近在看《植物图鉴》?”
“哪比得上叶少。”
杨晟摸出根雪茄在鼻尖轻嗅,“听说您二十岁就把苏富比拍卖场当菜市场逛,威士忌当矿泉水喝?”
叶观澜靠在沙发背上,长腿交叠着,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放在腿上:“那都是十几岁的事情了,现在这个改变,我挺满意的。”
末了,他问他“年少轻狂和老年痴呆,杨总觉得哪个更可怕?”
“要我说——”
杨晟突然用雪茄戳了戳那盒茶叶,“最可怕的是有人明明当过兰博基尼,非要改开红旗车。”
他歪头笑得人畜无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叶观澜露出那双能把人冻伤的眼睛:“杨总这么关心我的情史……”
他慢悠悠抽出礼盒里的茶包,塑料包装在指间发出脆响:“不如先解释解释,上周在澳门赌场,是谁把我的照片P在兔女郎身上群发的?”
“……”
杨晟把玩的打火机差点烫到手。
肯定是王晅这衰仔走漏了风声!
杨晟也不是真的想听,他就是想报个仇,恶心一下叶观澜。
毕竟上次被李砚无缘无故针对,还弄伤了手腕,害得他被人针对了好一阵子。
“想听什么?”
叶观澜目光盯着他,嘴角带着点笑意,但眼睛里却隐隐有寒光闪过。
杨晟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随…随意。”
他端起咖啡猛灌一口,试图掩饰心虚,“讲讲你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