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京城待了两年有余,他仍保持着晨间冰美式配菠萝包的习惯,此刻指节叩着青瓷茶盏边沿,目光扫过包厢里黄花梨茶海陈设,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叶少看着倒像而立之年。”
他忽然倾身向前,阿玛尼高定西装的褶皱在光影里流淌。
叶观澜嘴角一抽:“二十六岁。”
“巧了,同年。”
杨晟尾音上扬,眸光流转,“敢问几月?”
青瓷杯底与檀木相触的轻响里,叶观澜抬眼:“杨总的情报网竟有疏漏?”
“……”
空气凝滞半秒。
“查不着。”
杨晟没想到叶观澜会问的这么直接,袖扣折射的碎光掠过对方领口暗纹,笑着摊摊手,“叶家把您护得真严实。”
“虚长两月。”
叶观澜慢条斯理擦拭指尖。
杨晟的眼神从头到脚将他看了一遍,眼神毫不克制,甚至很放肆。
“不像。”
他卷着京片子的粤语腔带着戏谑,“您这做派,说大十岁都有人信。”
“……”
叶观澜觉得杨晟完全和他得知的一样,即嚣张娇纵,又顽皮。
扣上杯盖的脆响截断话音:“杨总若想叫声叔,倒也无妨。”
第8章
楠木门恰时轻叩,侍者端着枣木烤鸭进来。
杨晟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指腹无意识摩挲起袖扣,发现没有红酒,也没有啤酒,只有茶。
他在兰桂坊养成的习惯,饭前要喝点酒,没有酒,汤也行,但北京人似乎没有这个习惯。
“劳驾。”
车钥匙在空中划出银弧,却被叶观澜截在半空。
杨晟挑眉看着对方掌心躺着的车钥匙,忽然笑出声:“后备箱有瓶玛歌,劳叶少的人跑趟?”
助理征询的目光投向茶案,叶观澜已将钥匙收入檀木托盘。
关门声落,杨晟刚要开口挤兑两句叶观澜,助理却捧着醒酒器折返,紫红酒液在宋瓷杯里泛起涟漪。
“……”
杨晟撇撇嘴,看着叶观澜亲自替自己倒满红酒,忍不住问道:“什么红酒?”
“张裕。”
叶观澜斟酒的手势带着茶道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