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帽子。
去年《盛唐风云》就因铠甲纹样错误被勒令下架。
“约张导吃个饭,十月底必须开机。”
叶观澜将茶盏推到杨晟面前,杯底与桌面相触的声响像落槌定音,“影视基地B区十月后要拍春节贺岁片,我们的场景会被征用。”
杨晟点了点头,又说:“可是几位老师的时间……”
“这个你不操心。”
杨晟话音未落,王晅已经拨通了电话:“喂,陈老师?我王晅。
您要的那套嘉靖刻本《水经注》我找到了…”
午餐时,三人对着分镜图推演各种可能。
日影西斜,叶观澜突然用钢笔圈出剧本第104场——太子在祠堂祭祖时发现族谱被篡改。
“把感情线改成权力传承。”
他笔尖悬在“母子对峙”
的批注上方,“唐代母族势力对东宫的影响,比床戏更有张力。”
杨晟夹起一块松露鲑鱼卷,突然笑了:“不如让太子妃发现,她背上的胎记是被人用守宫砂伪造的——”
鱼肉在筷尖微微颤动,“就像某些人伪造数据一样。”
窗外,玻璃幕墙将夕阳折射进来,把剧本上的“谋权”
二字染成了血色。
……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漫过落地窗,在胡桃木地板上流淌成一片碎金。
杨晟蜷在沙发一角,冰奶茶的冷凝水早已浸透指尖,他却浑然不觉,目光黏着在厨房里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叶观澜的白衬衫被阳光浸得近乎透明,挽起袖口下的小臂线条随着切水果的动作起伏。
他微微侧头听孙姐说话时,下颌线与颈项的弧度让杨晟想起故宫藏品里的汝窑瓷器——温润却不可亵玩。
从香港回来后,他们之间彷佛打破了某种透明屏障。
七个月的分离像块烧红的烙铁,把思念直接烫进骨髓里。
杨晟现在连叶观澜去书房处理文档都要跟进去,像只生怕被再次遗弃的流浪猫。
“又发呆?”
叶观澜端着刚出炉的菠萝包走来,金黄油亮的酥皮“咔嚓”
裂开一道缝,热气混着黄油香扑面而来。
他屈指刮了下杨晟的鼻尖,“奶茶都凉了。”
“想你。”
杨晟顺势把脸埋进他腰腹间,雪松香里混着淡淡的烤箱余温。
他贪恋地深吸一口气,“要是大学时就遇见你…”
“现在正好。”
叶观澜掰开面包,滚烫的黄油滴在他虎口,烫出个小红点也不在意。
他忽然轻笑,“二十八岁的杨晟会给我煮醒酒汤,十八岁的杨少爷…”
指尖沾了点菠萝馅抹在对方唇上,“怕是只会往我头上浇香槟。”
杨晟舌尖卷走那抹甜腻,酥皮在齿间碎裂的声响格外清晰。
他仰头望去,阳光为叶观澜的睫毛镀上金边,连瞳孔都变成透亮的琥珀色——这是只在他面前才会融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