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娟不服气的道:“这个见色忘义的长桥!哼……!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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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过半,酒酣耳热之际,那和尚玄慈与清静道人忽然起身,朝主桌走来。王颜禾正向宾客敬酒,见二人前来,忙拱手笑道:“二位大师慢用,菜还温着,再饮几杯?”
玄慈和尚合十一笑,掌心的紫檀念珠忽然泛起一层柔光:“施主喜事,三界宾朋尽到,贫僧不敢多扰,此有一物相赠。”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本经书,那书并非纸页装订,而是以贝多罗叶层层相叠,叶面泛着淡金色光泽,隐隐有檀香透出。翻开第一页,只见金字自动浮现,竟是《大涅盘经》,字迹流转如活物,仿佛有佛音在耳畔轻响。
玄慈面露和善喜悦对他说道:“长桥施主,每日颂此经文可使汝看破生死,得解脱,最终涅盘成佛,你一定要收下!就当我送你的新婚贺礼!”
王颜禾刚接过经书,指尖便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游走,浑身疲惫顿消,不禁惊叹:“玄慈大师?你认得我?!”
玄慈笑而不语,王颜禾看他越看越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清静道人也抬手拂过腰间葫芦,葫芦口忽然飘出一缕紫气,凝结成一只羊脂玉瓶。瓶身刻着“九转还魂”四字,瓶盖开启的刹那,满屋酒香忽然被一股清冽的药香盖过,细看瓶中,三颗鸽卵大的仙丹正泛着莹润的光泽,似有流光在丹内旋转。
清静道人将羊脂玉瓶交于王颜禾手中道:“此丹乃采昆仑仙草、瑶池玉液炼制,一颗可驱百毒,二颗能增寿数,三颗便得金刚不坏之身,现赠予施主护佑娇妻,共证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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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向王颜禾使了个眼色,他刚接过玉瓶,便觉瓶身暖意透过指尖漫遍全身,王颜禾仔细看去,这个清静道人也觉得面熟,似在哪里见过?
正当他愣神之际,玄慈和尚身上忽然爆起万道金光,将整个庭院照得如同白昼。他身上的灰色僧袍化为金色袈裟,顶现肉髻,眉间白毫放出丈许毫光,周身浮现千叶莲花,梵音从虚空传来:“长桥施主,好久不见,听闻你今日大婚,我特来贺喜,见你依旧向善向道,我心甚慰!”话音未落,莲台缓缓升起,佛光中隐约可见万千佛子环绕。
王颜禾大吃一惊:“大日如来……?你……!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清静道人亦在同时变了模样,月白道袍化为紫绶仙衣,头戴紫金冠,手持七宝如意,身后浮现庆云,云中仙音阵阵,竟有龙凤盘旋。
“哈哈,长桥师弟,师父听闻你今日大婚,特命我赠仙丹助你修行。待时机成熟,师父会亲自前来会你,这期间你要好好修行!”说罢腾空而起,一只仙鹤鸣啸而来,多宝飞身驾驭之上。
“啊?多宝师兄……?”
满座宾客早已惊得跪倒一片,酒杯摔落一地也无人察觉。王颜禾捧着经书与玉瓶,仰头望着空中的佛与仙,只见佛光与紫气交相辉映,将喜堂的红绸映得如霞似火。
“善哉善哉。”大日如来微微颔首,佛光忽然收敛;多宝仙君拂尘一挥,庆云渐淡,二人身影化作两道流光,直冲天际,最终融入日轮与月晕之中,只留下满院檀香与药香,久久不散。
过了半晌,王颜禾才回过神,低头看向手中的经书与玉瓶——贝多罗叶上的金字仍在流转,玉瓶中的仙丹依旧莹润。他忽然想起玄慈和尚席间说的“因果循环”,想起清静道人说的“大道至简”,这才惊觉,原来今日喜宴,竟是佛道二圣亲临证婚。
庭院中,宾客们仍跪在地上,望着天际的霞光议论纷纷,有人说看见莲台托着经文飞过云端,有人说听见仙乐里混着佛号,唯有那本真经与那瓶仙丹静静躺在红绸托盘上,映着残阳,似在诉说这场跨越三界的贺礼。
王仁表等人望着天边的霞光久久无法平静,王高氏喃喃自语道:“原来世上真有佛祖、神仙,我这个姑爷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最激动的莫过于李道宗了,他紧紧的攥着王颜禾的手问道:“长桥……!为何这大日如来佛和多宝仙君要赠贺礼给你?你认识他们?”
李红颜突然回想起来道:“阿爷,我记得长桥说过,他是灵宝仙君的徒弟,莫非……?真是……?”
一众人也顾不上喜宴了,纷纷将他围了起来,王颜禾连忙解释道:“确实,这二位我认识,先前的《大日如来心经》便是他赠与我的,那多宝仙君是我的大师兄!”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但经此震撼的场景,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佛道二圣飞升的霞光尚未散尽,喜宴上空忽然卷起一阵黑风。起初只是檐角的琉璃灯晃了晃,转瞬便狂风大作,吹得百盏喜灯噼啪作响,红绸被撕裂成碎片,像无数血色蝴蝶在院中乱舞。
“来了?!”王颜禾猛地攥紧护国神剑,剑鞘上的青龙纹突然亮起青光,这是感应到至阴之气的征兆。他抬头望去,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已被墨色乌云覆盖,云层里翻涌着紫电,却不闻雷鸣,反倒有骨头摩擦的“咯吱”声从云端传来。
“要不要搞得这么夸张?”
狂风裹着沙石砸在宴席上,青瓷碗碟碎了一地。宾客们刚从佛道显圣的震撼中回神,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得缩成一团。秦彪抄起身边的酒坛就要砸,却被王颜禾按住:“勿慌,大家不要慌,他们是来参加喜宴的!!”
众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胆小的纷纷躲在桌子底下,只有李道宗、李崇晖等人警惕的站起身来,仿佛随时都可以战斗!
话音未落,黑风里忽然窜出无数黑影。打头的是个青面獠牙的鬼卒,面如靛青,眼似铜铃,颔下露出两寸长的獠牙,嘴角淌着墨绿色的涎水,正是青面鬼常青。他手持一柄锈迹斑斑的鬼叉,叉尖挑着个骷髅头灯笼,灯笼里的鬼火忽明忽暗,照得他脖颈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鬼王贺喜,生人退避!”常青的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刚落地就被狂风卷走半截。他身后跟着数不清的小鬼:有缺胳膊断腿的骷髅兵,骨头上还挂着腐肉;有披头散发的吊死鬼,舌头拖到胸口,被风吹得打卷;更有骑着骨马的鬼将,马鞍上堆着骷髅头骨,每走一步都留下焦黑的蹄印。
最惹眼的是蛇妖鬼青勾女。她上半身是妖娆女子模样,肤白如纸,唇红似血,一头青丝里缠着数条小蛇,蛇眼溜圆地打量着满桌菜肴;下半身却是条水桶粗的青鳞蛇尾,鳞片在阴风中泛着冷光,扫过青砖地时留下蜿蜒的湿痕。她媚眼如丝,见王颜禾看来,忽然吐出血红的信子,舌尖卷着颗骷髅头珠钗,笑得妖冶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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