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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百姓兴则天下兴天下兴则社稷兴(第5页)

"破城!"牛角号声中,第一队兵士的尸体砸在护城河冰面上,猩红的血迅速冻成暗紫的痂。

王颜禾带着三十名斥候从密道潜入城时,正撞见侯君集的亲卫队将百姓往石堡寺庙废墟驱赶,老人腰间的皮袋上,还系着唐军斥候沿途掉落的狼头箭簇。

佛窟内的烛火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王颜禾将染血的披风展开,像面残破的白旗挡在妇孺身前。

苏拉雅的粟特语在颤抖:"他们要把百姓赶去填护城河。。。"话未说完,侯君集的弯刀已劈开暗门,刃口滴着的血珠恰好落在王颜禾脚边。

吐谷浑百姓望着背对着他们的唐军将领,无不跪地叩首,纷纷感谢这位救他们的大英雄……!

"好个护民英雄。"侯君集的目光扫过百姓队列,停在王颜禾腰间的唐军水壶上,"你可知城外埋着的三百弟兄,每人都少了根手指——"他突然揪住最近的老人,扯下对方颈间的狼牙项链,"吐谷浑的勇士就用这玩意儿穿我们的指骨!"

王颜禾按住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看见老人浑浊的眼中映着自己甲胄上的狼首纹——与侯君集甲胄上的刺青一模一样。"将军若屠杀百姓,先杀了我!"他的声音混着城墙上的厮杀声,"报……!李靖大将军的帅旗此刻已到城南。"

晨雾中,三万玄甲军如潮水般漫过沙丘,帅车上的玄鸟旗猎猎作响,却在距离城墙百步处突然停顿。李靖的身影在马车上若隐若现,望远镜的铜光闪过,恰好扫过佛窟前对峙的人群。

侯君集的弯刀在掌心碾出红痕,忽然放声大笑:"大帅果然深谙权衡之道!"他转身指向城外的唐军阵列,"你以为他会为了几个胡虏治我的罪?赤海之战是谁替他拿下天柱王?曼都山是谁替他挡住十万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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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颜禾望着李靖帅车顶的鎏金狼首,突然想起出征前将军在点将台上说的话:"狼头营是大唐的刀,刀可染血,不可折刃。"此刻那鎏金狼首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像极了侯君集眼中跳动的疯狂。

"侯君集,收兵。"李靖的传令兵策马而来,手中令箭裹着黄绫,"大帅令:狼头营即刻整肃,随中军班师。"

侯君集的刀疤眼尾剧烈抽搐,却突然单膝跪地接过令箭:"末将遵令。"他抬头时目光如刀,扫过王颜禾腰间的狼头腰牌,"不过某家倒要问问——"他指向缩在佛窟内的百姓,"这些窝藏敌军的反贼,该当何罪?"

王颜禾按住腰间将要出鞘的佩刀,忽然明白李靖为何在百步外停军。晨光中,吐谷浑老人正悄悄将孩子推向唐军队列,他们衣摆上的补丁,竟与狼头营兵士的甲胄补丁出自同块布料。

"带回去,交由鸿胪寺论处。"李靖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混着戈壁的风沙,"至于你二人。。。"他的目光再次转向佛窟,"回长安后,自去大明宫向陛下分说。"

侯君集起身时故意撞向王颜禾,压低声音道:"长桥啊长桥,你护得住这些蝼蚁,护得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么?"

他拍了拍对方肩膀,甲胄上的盐晶簌簌掉落,"大明宫的地砖比戈壁的石头更冷,届时某家可要好好教教你——"他忽然露出狰狞笑意,"什么叫真正的军规。哼……!"

当狼头营的军旗开始后撤,王颜禾看见百姓们默默捡起地上的头盖骨残片,塞进破陶罐埋在佛窟角落。

苏拉雅忽然指着远处李靖的帅车,低声道:"你看,帅旗上的狼首是侧着的。"是的,那匹狼没有回望,没有咆哮,只是盯着长安的方向,仿佛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驼铃声从商道传来,王颜禾摸了摸腰间空无一物的剑穗——那是昨夜突围时被侯君集亲手扯下的。

他知道,这场始于长安黄土与葡萄酒的引魂路,终将在大明宫的金銮殿上,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当侯君集的靴底踏上丹墀,当自己的披风染上朝堂的尘,那些曾在戈壁滩上流淌的鲜血,终将在圣上面前,化作两句截然不同的陈词。

而佛窟内的烛火,此刻正照着吐谷浑老人为孩子擦拭伤口的手。他们不知道,自己即将踏上的,是一条比戈壁更漫长的路——从树敦城到长安,从胡笳到秦腔,从狼头营的弯刀下,到鸿胪寺的簿册里。但王颜禾知道,当侯君集的马蹄踏入通化门,这场关于人性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贞观九年<公元635年>六月,李靖的北路军和李道宗的南路军在大非川成功回师。在经过此番长途奔袭,迂回包抄作战后,吐谷浑的军队被歼灭殆尽。

自知形势不妙,慕容伏允只好带着残部继续向西逃窜,然而唐军却紧追不放,步步紧逼。在强大的军事压力下,吐谷浑人终于扛不住了。

慕容伏允手下的几个亲信不愿继续这种朝不保夕的亡命生涯,于是他们索性一刀结果了慕容伏允,提着他的脑袋向唐朝投降。

自此,唐军西征吐谷浑之战全部结束,“大唐军神”李靖也为自己的军事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创造了八个月灭掉吐谷浑的辉煌战绩。

百姓兴则天下兴,天下兴则社稷兴。

太极宫的铜鹤香炉飘着龙涎香,却掩不住侯君集甲胄上的血腥气。

他的靴底在丹墀上叩出重响,将染血的头盖骨往御案上一磕,骨茬间卡着的靛青图腾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陛下,这是王颜禾私通吐谷浑的铁证,这是我大唐将士染血的军魂,是在树敦城搜到的!"

李世民的手指划过头盖骨边缘的刀痕,目光扫过殿下跪着的王颜禾。对方披风上的狼首刺绣已被扯去半边,露出里衬上模糊的血手印——那是在树敦城替百姓挡刀时留下的。

"侯爱卿说他通敌,"皇帝的声音混着殿角漏风的声响,"但联听闻,是他带着百人斥候挡住了狼头营的屠城令?"

侯君集的刀疤眼尾骤然绷紧,甲胄下的狼首刺青随着呼吸起伏:"陛下明鉴!他在佛窟私藏吐谷浑余孽,那些老弱腰间都挂着我军箭簇,分明是刺探军情的细作!"他指向王颜禾腰间的青铜盏,"更用我大唐酒盏盛胡虏血水,这不是通敌是什么?"

王颜禾叩首时听见自己的狼头腰牌撞在青砖上,抬头正撞见李世民案头摊开的《贞观律》:"陛下,末将确曾阻拦屠城,因见吐谷浑百姓将我军尸首收殓安葬,"他摸出块染着唐锦的碎布,"这是从他们补丁上撕下的,正是狼头营去年发的冬衣布料。"

李世民又转头看向李道宗:“江夏王,王颜禾乃是你的部下,你如何看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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