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千跃哼哼。
方洲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语出惊人:“谁是汉?宁雾?”
谢寻屿摘掉了一只耳朵的耳机。
“嘿!”于新成猴一样从方洲手里抢走几颗瓜子,大喇喇地坐在扶手磕:“洲子,你这钝感力也太强了,大严喜欢宁雾你不知道?”
“啊?”方洲愕然地瞪大眼。
于新成见状更加得意,又顺走几颗瓜子,顺便拍拍严千跃的肩:“不是我不帮你保守秘密嗷,洲子自己猜出来的。”说完,拿起一颗瓜子对着方洲,“啧啧啧,洲子,叫你少待会儿实验室,非不听,吃瓜都吃不到热乎的。”
“不是。”方洲反驳,“我是惊讶你竟然也知道。”
“什么意思?”
方洲看着于新成,犹豫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也喜欢宁雾。”
谢寻屿又摘掉一只耳机。
于新成:!
“你说什么?!”于新成简直目瞪口呆,从刚才站在上帝视角的洋洋得
意转变为满脸不可置信:“老子铁直好不?虽然宁雾是很招人喜欢,但我是直男,直男,洲子,你不要基眼看人基。”
方洲呵呵,语气意味深长:“好了好了,知道你是直男了,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跟深柜一样。”
严千跃也环着胳膊补了一句:“说真的,大橙子,你不会真是深柜吧?”
“什么深不深柜的?”于新成立即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后退几步跟两人划开界限,“你们让我觉得害怕。”
妈妈呀,他要远离这两个gay!
于是他躲到了宿舍里除他以外唯一一个“直男”谢寻屿身旁。
谢寻屿正在练字,于新成看到他字帖上密密麻麻的楷体,笔画直直的,很令人安心。
“谢哥,从今以后咱俩相依为命吧。”于新成感动兮兮。
还好,这个宿舍不只他一个直男。
谢寻屿掀眸瞥他一眼,没说话。
他转头问严千跃:“你的项目还缺不缺人?”
严千跃顿了下,说:“缺。”随即惊喜道:“你要加入我们吗?谢哥。”
“嗯。”谢寻屿说,“加上我吧。”
-
宁雾重新换上短裙,大白天宿舍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他站在阳台,观察镜子里的自己。
说不出该怎么形容。
不好看也不难看。
他微抿起唇,突然有些担心,谢寻屿真的会喜欢他扮成这样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