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继续问道。
祝令仪又是一阵沉默,随后才慢慢答道:“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从刚见她第一眼开始……”
祝令仪歪着脑袋,从何静的怀里挣脱出来,“就不一样。”
“和别人都不一样。”
她继续说着,何静面带微笑,也静静听着。
“您说,这天底下有哪个蠢货能连宿舍都走错!”
祝令仪边说着,手也跟着比划起来,就像一个孩子在父母面前尽情诉说着学校里一天发生的事情,兴致冲冲,“还说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不相信!
毕竟老宅那边的人也尽会在我身边安插人,然后还装作一脸无知说不知道。”
说着,她眸中划过厌恶的神情。
“还装疯卖傻,跪求我饶了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求我给他们再一次机会。”
祝令仪的神色没有丝毫动容,就和何静教她的一样。
有些人,有些事,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自作孽,难道还要让她人扮演什么圣人的角色,悲天悯人,上演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戏码吗?
她不会给,所以祝令仪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我没有饶恕他们。”
何静赞同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
祝令仪继续说着,越说,眸光中越不解,“可是秦淑月,她……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她不解,低语呢喃道:“我一开始以为她是老宅那边的人派来的内应,可她刚进屋就把我花瓶给打碎了,这么蠢,老宅那边也必然看不上这样蠢的人,她长得那副柔柔弱弱,好像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当内应的人。”
祝令仪顿了顿,继续道:“又当我看到她从她那一堆破铜烂铁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个黄金手镯,说要拿这个来赔我的花瓶……”
想及此,祝令仪不禁哈哈轻笑两句,“她可真傻。
就算是一百个金镯子也比不上我的花瓶。”
“后来我以为她是想攀附我,看上我的钱,或是我的权,亦或是我在学校里执事的地位。
我就试探她,带她去霖意酒店,可她逃了……”
祝令仪的眸光中露出不解,“她竟然逃走了。”
可短暂的疑惑后,祝令仪又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她接近我是有所图。
可是……”
说着这句话时,她的眸色里充斥着大大的浓浓的不解,她不认为别人能毫无七情六欲地接近自己。
总得要求些什么吧?不然为什么要和她住在一起。
“她什么都不要。”
祝令仪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她真的什么都不要。”
“不!”
祝令仪的头猛地一抬,她看向何阿姨,她的手指也不禁握住何静的手掌,就像和小时候她握着何静的手看着妈妈死不瞑目的尸体在她眼前一样,她紧紧握着她的手掌。
“她有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