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面上微微发红,尴尬地笑了笑,“多谢。”
“雪儿,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这副打扮,连慕容嘉都没发现什么不对……”杨惜有些好奇地看着萧鸿雪。
“哥哥猜。”萧鸿雪轻笑一声。
“猜不到。”
“阿雉好歹也曾和哥哥肌肤相亲过,若是认不出,岂不是太薄情了?”
萧鸿雪刻意加重了“肌肤相亲”的字音。
“有……有吗。阿雉你记错了吧哈哈,我最多就抱过你,然后亲……亲过你?”
杨惜小心翼翼观察着萧鸿雪的脸色。
“哥哥是不是忘了自己多次对阿雉欲行不轨?”
“阿雉可都记着呢,一、点、都、没、忘、记。”
萧鸿雪笑眯眯地托着腮,望着杨惜。
杨惜哽咽了,说不出话。
他发现自己还维持着坐在萧鸿雪腿上的姿势,感觉有些别扭,又惦记着萧鸿雪脚踝的伤,怕他承受不起自己的重量,想要站起,却被萧鸿雪紧紧地按在怀中,动弹不得。
杨惜:“?”
“哥哥今天穿的这身,很美,臣弟很喜欢。”
“冷不冷?”
“……还好,我其实挺扛冻的。”
萧鸿雪却不由分说地解下自己的外氅,给杨惜披上。
给杨惜系好外氅后,他抬起杨惜的下颔,垂着眸,用指腹轻轻揩净他脸颊上被薄汗化掉的脂粉,然后抚弄起杨惜右耳垂的耳环痕。
“那条耳坠呢?”萧鸿雪的声音很轻。
“摘了,怕被慕容嘉认出来。”
萧鸿雪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吗?他原以为他一直都对自己爱搭不理,居然记得他右耳戴耳坠?杨惜心想。
“……痒。”
萧鸿雪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杨惜的耳窝,杨惜哼了一声,偏过头,微微动了一下身子。
“哥哥,在撒娇吗?”
萧鸿雪轻笑一声,站起身,将杨惜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杨惜愕然地环紧了萧鸿雪的脖颈,问道:“你做什么?”
“哥哥不是要演戏吗?臣弟想把戏演到底。”
“啊?”
“逗哥哥的,臣弟有话想问,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出去说。”
一晌后,一处厢房内。
杨惜披着萧鸿雪的外氅,坐在一张寝榻上,静静地看着萧鸿雪在一旁拨动火砵里的白炭,“这样会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