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现在在意的根本不是皇位,而是坐上皇位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是萧鸿雪。以后,他就安心和谢韫一起横扫男主,做回自己!
萧鸿雪是男主又怎么样?很牛很了不起吗?什么燕武帝,说白了就是个觊觎皇位的乱臣贼子,人家萧成亭才是正牌的太子,睿宗钦定的皇位继承人,我魂穿原主就是为了来当皇帝的,和萧鸿雪拼了!
等我登基了,立马就下旨把萧鸿雪拖出去砍了!就是受世界规则阻挠砍不了他,也要把他流放到边疆去,一辈子都牧马养羊,才能解心头之恨!
杨惜在心里默默想着,轻轻合紧了指掌。
忽地,他又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熟悉的脚步声,于是攥起匕首,猛地站了起来,藏身在门侧。
“真是个不开窍的犟货,都一个月了,宁可用石头划伤自己手臂,也不愿意松口服个软,明明连自己堂弟都肯睡,装什么……”
老太监骂骂咧咧地将房门推开,环视房内一周,没看见人。他正疑惑之际,一柄泛着冷光的银匕倏地抵上了他布满瘢痕和皱纹的脖颈。
杨惜站在他身后,将锋刃寸寸推入,在他颈上划开了一条细长的血口,鲜红的血珠沿着刀缘滴落。
“晚上好啊。”杨惜勾唇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声音有些沙哑。
“殿……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快,快把刀放下,小心别伤着自己。”太监脸色煞白,伸手就要去推自己颈前的刀。
“刀架在公公脖子上,怎么会伤着我自己?”杨惜微微眯起眼,语调漫不经心。
“不过,公公千万别乱动,待会儿我若是一个不小心手抖了……公公可别怪我。”
那太监被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再动,脸上露出了一个谄媚的卑微笑容,“相……相王殿下,您想要什么,奴才都给您捧来好不好?”
“奴才做那些事都是得了四皇子殿下的授意啊!若奴才不做,皇子殿下会要了奴才的命的。”
“哦,你怕他要了你的命,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日后把饭菜都放在门外,你再敢踏入此屋一步,”杨惜一顿,“左右不过一个恃势凌主的狗奴才,本殿下杀了便杀了。”
“我现下是失宠无势不假,但您别忘了,我还有个宠妃娘亲啊,公公。”
“杀个觊觎本宫还欺凌苛虐本宫多日的恶奴,她还是保得住我的。”
“哦,对了。”
“公公,去,把那案头的饭菜都吃光,别浪费了粮食。”
杨惜笑眯眯地用匕首拍了拍老太监的脸,然后用匕首抵住他的腰,一步步将他推向案边。
那太监颤颤巍巍地走到案边,被那酸馊的饭菜气熏得直皱眉,他执起箸筷,但半天都没落下去。
他转头为难地看着杨惜,“殿,殿下……这饭食实在用不得啊。”
“您若不解气,要不……奴才给您磕头?您不喊停,奴才就不起来。”
“哦,连你都知道吃不得的腌臜东西,就敢送来给本殿下?”
“吃下去。不然本殿下现在就杀了你。”
那老太监只好紧拧着眉头,往嘴里送了一筷子。
“好吃吗?”
“好,好……”老太监被饭菜噎了一下,声音含糊,
“哦?好吃啊,那你就多吃点,一粒米都不许剩下。”
“不,不好吃……”老太监闻言,连忙摇头否认。
“那日后还敢给本殿下送这样的饭菜来吗?”
“不敢了,不敢了,殿下,奴才再也不敢了。”老太监连忙摆手。
“东西收拾干净,把门带上。”
“再敢随意进屋,我保证你推门的那一瞬间,脑袋就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