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阿弥沙有半数时间都在昏睡,比前?两日安分?了不少。
按理说他本该松一口气,然而龙仆却?睡得并不平稳。
虽然肉眼无法窥见身体内部的变化,但阿弥沙在睡梦中不停地冒冷汗,平日躺得规规矩矩的人现在因为疼痛而蜷缩着,偶尔还会抑制不住发出闷哼。
银龙主君看在眼里,不免愁容满面,终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生怕龙仆在转化期间发生什么意外。
他几番尝试缓解伴侣的不适,往其体内注入些许自己的力量后,阿弥沙果然不再昏昏欲睡,而是更加急迫地渴求与自己交合。
这看起来?好?像确实有点作用,然而赫兰很快就?发现,孕腔成形的疼痛只是暂时被快感压过了,实际上并未消失,阿弥沙还在受着折磨。
并且,频繁的交尾又将他带到另一个两难境地——
龙仆想要快速而强烈的刺激,任其主导的后果就?是自己每次都很晕,像个摆件那样被阿弥沙随心所欲地使?用着,舒服是有的,不适也是真的不适。
于是银龙主君施加了些小法术来?安抚伴侣的情绪,随后试着让自己掌握更多主动权,然而或许方式过于温和滞缓了,以致于阿弥沙被不上不下地吊着,熬红了眼眶都还得不到释放,数次嗓音沙哑地催促他快些、再快些。
赫兰凌乱不堪地连连应声?,带着歉意纠结半晌,终是乖乖躺下,将主动权交还给龙仆。
第四日,好?奇心过盛的潮洇主君来?到圣白宫主人的寝殿中“拜访”——其实并未得到准许,但凭着蓝龙龙晶也没人拦得住他。
“哇噻,你们这……战况激烈啊。”
刚落地戈利汶就?被绊了个趔趄,他低头扫量过满地的衣物,发现自己竟然无处落脚,不由得扯动嘴角啧啧两声?。
看得出来?崩溃的银龙主君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地给伴侣穿上衣服、又是怎样一次接一次前?功尽弃的。
没想到啊,转化期的阿弥沙竟如此?可怕,连衣服都在身上挂不住。
昔日的小白花已然变成小粉花,此?刻正倚在床边,衣衫凌乱略显疲惫地望着他,紫罗兰色的眼眸中不乏警觉,随手?将皱成一团的薄被翻开盖住身旁赤裸的人。
黑发龙仆唰地睁开眼,竖瞳翕动一瞬,接着徐缓从?床上爬起来?,鳞尾宣示主权般勾住主君的腰,将其往自己的位置扯了扯。
“戈利汶,你来?做什么?”
小白花微哑的声?音听得戈利汶心头一颤,表情怪异地提醒道:“不是我说,你看起来?都要被阿弥沙吸干了,你、你好?歹也节制一点吧,会暴毙的知道吗?”
赫兰幽幽叹息,感受到缠绕在腰间的尾巴又抖动着收紧了些,于是轻车熟路地一手?探入被中,暂时抚慰渴望交合的伴侣。
不过三四日时间,他良好?的羞耻心已经被冲击到所剩无几了,现在顶着蓝龙主君惊愕见鬼的眼神也还算坦然。
“阿弥沙难受,我总不能放任不管。”他边说边注视着眼神迷离的伴侣,抬手?贴在对方颊边探了探热度。
还好?,没之前?那么烫。还不到要做的程度,趁现在先给他喂血。
这么想着,赫兰下意识想划破掌心,却?蓦然被龙仆按住了手?腕,两人的气息登时交缠在一起。
四唇相贴片刻后,轻微的刺痛感袭来?,阿弥沙摁着他后脑不让挣脱,咬住唇瓣热切地吮吸血液。
真是会挑地方。银龙主君再度叹息,但还是默许了伴侣的行为。聊胜于无的血量,等阿弥沙吻够后还是得重新喂血。
“喂喂喂,白日宣淫,当我不存在啊?”戈利汶简直没眼看那煞白的脸庞,不忍地开口:“你样样都亲力亲为,不累死就?怪了!”
“不亲力亲为还能让谁来??”
“咳,就?不会借助点……那什么吗?”蓝龙主君恨铁不成钢地顿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