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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二大爷吧。”
“不是咱二大爷,是我二大爷了?跟骂人似的。可以啊,我无所谓。实在忙不过来,我也会做木桶大脚盘。”
“哈哈哈……”
“不要笑啥的!”徐长青自己也好笑不已,解释道,“刚开始不懂,后来就知道哪一道工序没整好才漏水。”
“信!”沈卫民忍笑,“我信,但我舍不得你动手,这才是关键。”绝对不是怕你手生又整出个“沥水桶”!
徐长青斜了他一眼,伸手将八仙桌上的小罐子和酒坛子往里挪了挪,免得被家里一帮小孩跑进跑去地撞倒了。
只是,这两个两斤装的酒坛子里面装了什么药酒来着?坛子口封得严严实实,闻着都闻不出一点点什么酒味的。
这个问题还躲不了,沈卫民嘴角抽了抽,“说是给咱爸喝的五味子酒。老客气的,咋说都不收钱,推都推不了。”
五味子酒?
益肾固精、涩肠止泻。
还给咱爸喝!
你会被你老子削的!
徐长青忍笑着利索转身往外走,边吆喝他一起去后院瞅瞅,一边岔开了话题问起今年向阳大队麦收大概哪天开始。
有句话叫,一场秋雨一场寒,同样的,初夏来的一场雨则是一天比一天炎热,热得连大黄它们都不爱在外撒欢了。
这个问题,沈卫民还真不知队里要哪一天开始麦收。许是还有些日子,他这几天就没听谁提到该要做麦收事先准备工作。
当然,这一点兴许和这两年已经分田到户有关,不像往年到麦收时节和秋收时节的前个把月大队长就开始用喇叭喊了。
反正他就没瞅他大伯和二伯家这几天开始磨镰刀啥的。沈卫民丝毫不觉得他老以农家子自称的却对地里活一窍不通。
好在他运气不错,刚想要开口的迈出正房堂屋大门,他二伯母徐春喜胳膊肘挎了个土篮子从他家正门踏进院子了。
喏。
问你姑最清楚。
“姑,您又带啥东西来了。”
“没啥好东西就几个鸡蛋。”看着快步向前相迎的徐长青和沈卫民,徐春喜不由笑了,“咱们家孩子在后院啊?”
“可不,咱一一睡醒了就拽他小舅舅小姨姨去后院找他太爷爷太奶奶。”沈卫民心知他二伯母惦记娘家小侄子源源和小侄女悠悠兄妹俩现在在哪儿,他就没提一起在后院玩耍的自家大侄子大侄女。
这人吧,再憨厚纯良,还是有亲疏之别的。自从他小舅子小姨子来了,他二伯母一天就最少跑了个七八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