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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4页)

还有王夫之、黄宗羲,他们都是大明的举人,南明灭亡后,躲在湖南、浙江的深山里,写下《读通鉴论》《明夷待访录》,批判君主专制,说“天下不是君主一个人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他们不敢用真名,只能用化名,把书藏在山洞里,等着“明夷”(指大明灭亡后的黑暗时代)过去,能有贤君来“访录”这些治国的道理。可直到他们去世,也没等到那一天——清朝的皇帝,早就把“文字狱”搞了起来,凡是提到“大明”“抗清”的书,都被烧了;凡是敢说清军暴行的人,都被砍了头。

康熙三十八年,康熙帝南巡到南京,去了明孝陵——那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他对着朱元璋的墓碑磕了三个头,说“朕尊重明太祖,也尊重大明的江山”。可转身,他就下令把南京城里所有纪念史可法、黄道周的祠堂都拆了,把刻着“抗清复明”的石碑都砸了。百姓们看着清军拆祠堂、砸石碑,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夜里偷偷烧些纸钱,祭奠那些战死的大明忠臣。

乾隆年间,乾隆帝为了拉拢汉人,下令给史可法、黄道周、李定国等南明忠臣平反,说他们“虽为明臣,却有忠君爱国之心”。可他又下令,把《扬州十日记》《嘉定三屠记》列为禁书,说这些书“都是谣言,是反清分子编造的”。他还组织人修《明史》,把南明的历史写成“伪政权”的历史,把崇祯帝写成“昏君”,把清军入关写成“替天行道,拯救百姓”——历史,就这样被改得面目全非。

可江南的百姓们没忘。扬州城里,老人给小孩讲故事时,还会说“当年史大人在城头上,跟鞑子拼到最后一口气”;南京的秦淮河畔,妓女们偷偷教徒弟唱《桃花扇》里的“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台湾的海边,渔民们出海时,还会对着大陆的方向拜一拜,说“郑成功大人会保佑咱们”。

那些刻在骨血里的记忆,不是皇帝的一道圣旨就能抹去的;那些浸在血里的骨气,不是时间的流逝就能冲淡的。大明虽然亡了,可大明的忠臣、大明的百姓、大明的骨气,还活在江南的风里,活在汉家的血脉里。

列位看官,讲到这里,本书就真的结束了。从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大明,到朱由检煤山自缢、大明灭亡;从郑和下西洋的辉煌,到萨尔浒之战的惨败;从万历年间的繁华,到南明的苟延残喘,二百七十六年的大明,像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有辉煌,有悲凉,有忠臣,有奸佞,有百姓的苦,也有帝王的愁。

有人问,大明值得同情吗?崇祯帝猜忌多疑,杀了袁崇焕;弘光帝昏庸无道,丢了江南;南明的宗室们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可大明也有袁崇焕“五年复辽”的誓言,有史可法“城在人在”的血誓,有郑成功“收复台湾”的壮举,有百姓们“宁死不降”的骨气。

或许,大明的灭亡是注定的——吏治腐败、天灾不断、外有后金、内有流民,像一座四处漏风的房子,一阵风就能吹倒。可那些为了这座“房子”拼尽全力的人,那些在“房子”塌了之后还不肯低头的人,才是大明真正的魂。

就像煤山的雪,每年冬天都会下,盖住那棵老槐树,却盖不住崇祯帝自缢的痕迹;就像扬州的血,早已被长江水冲走,却永远留在了江南百姓的记忆里;就像台湾的风,吹了几百年,还在诉说着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故事。

大明亡了,可大明的魂,没亡。

书归正传,咱们再讲别的故事

道光二十年,鸦片战争的炮火轰开了广州的城门。英国兵舰沿着长江往上走,路过扬州时,看见城墙上还留着当年清军轰开的缺口——那是多铎的红衣炮留下的痕迹,两百多年过去,缺口被砖石补了又补,却始终留着一道浅浅的凹痕,像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

城里有个叫史继祖的老人,是史可法的第十代孙。他拄着拐杖,站在缺口下,给围观的小孩讲“扬州十日”的故事。小孩们睁着大眼睛问:“史爷爷,史大人真的砍了好多鞑子吗?”老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褪色的锦帕,帕子上绣着“城在人在”四个字——那是史可法战死前,贴身侍女给他绣的,后来侍女带着帕子逃了出来,传给了史家后人。

英国士兵看见这群人围着城墙,举着枪过来驱赶。史继祖把锦帕揣进怀里,挡在小孩身前,说:“这是大明的城墙,你们不能来撒野!”英国士兵听不懂他说什么,用枪托砸了他一下,老人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眼睛还盯着城墙的缺口——他到死,都记得自己是史可法的后人,是大明的子民。

咸丰三年,太平军打进南京。洪秀全坐在太和殿里,改南京为“天京”,说要“推翻清朝,恢复汉家天下”。城里的百姓们以为盼来了希望,纷纷拿出藏在墙缝里的大明龙旗,挂在门口。可太平军进城后,却烧了明孝陵的享殿,砸了史可法的祠堂——他们要的不是“复明”,是自己当皇帝。

有个叫郑阿福的台湾人,是郑成功的第八代孙。他带着族人从台湾渡海来南京,想跟着太平军抗清,可看见太平军砸祠堂、烧龙旗,气得哭了:“郑大人收复台湾,是为了复明,不是为了你们这群乱贼!”他带着族人回到台湾,把家里藏着的郑成功的佩刀拿出来,每天对着佩刀磕头,说“郑大人,咱们错信了人,大明的仇,还得靠咱们自己报”。

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变法失败。谭嗣同在北京菜市口被杀,临刑前他喊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这声音,像极了当年黄道周在福州街头喊的“抗清复明,死而无憾”。有人说,谭嗣同是顾炎武的后人,他小时候读过《日知录》,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有人说,他是史可法的魂,是大明的忠臣换了个样子,来救这摇摇欲坠的江山。

宣统三年,辛亥革命爆发。孙中山先生在南京宣誓就任临时大总统,他站在太和殿的台阶上,说“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这句话,南明的忠臣们说了两百多年,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回响。南京城里的百姓们,拿出藏了几代的大明龙旗,和革命军的旗帜一起挂在街头,有的老人对着龙旗磕头,哭着说“先帝,史大人,咱们大明的江山,回来了”。

可孙中山先生知道,这不是大明的江山,是“中华民国”的江山。他派人去修缮明孝陵,去重建史可法的祠堂,还亲自给史可法的墓碑题字:“史忠正公之墓”——“忠正”是乾隆帝给史可法的谥号,可孙中山先生觉得,这两个字配不上史可法,他在题字旁边加了一行小字:“公之精神,永垂不朽”。

民国元年,北京的煤山改名叫“景山”。那棵老槐树还在,树干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明思宗殉国处”。有个从江南来的老秀才,带着一壶酒、一碗饭,坐在槐树下,一边喝酒一边哭,说“先帝,您看,鞑子被赶跑了,大明虽然没了,可中华还在”。他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槐树下睡着了,梦里看见崇祯帝穿着龙袍,站在煤山顶上,对着他笑——那是两百多年来,崇祯帝第一次笑。

民国二十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军占领东北,开始侵华战争。南京城里,史可法的祠堂里挤满了人,有学生,有工人,有商人,他们对着史可法的画像宣誓:“宁死不当亡国奴!”郑成功的后人郑振铎,带着家里的藏书,从上海逃到重庆,他说“这些书里有大明的魂,不能落在日本人手里”——就像当年郑成功守护台湾一样,他在守护着中华文化。

1949年,新中国成立。南京的太和殿改名叫“人民大会堂”,成了百姓们开会的地方;扬州的城墙被保护起来,缺口处立了一块石碑,写着“扬州十日殉难同胞纪念碑”;北京的景山成了公园,每天都有游客围着老槐树,听导游讲崇祯帝自缢的故事。

1966年,特殊时期开始。有人要去砍史可法祠堂的树,要去砸扬州的纪念碑,还要去刨明孝陵的坟。有个叫朱启秀的老人,是朱元璋的后代,他跪在明孝陵的门口,说“这是太祖皇帝的坟,你们不能刨”。有人要打他,他就趴在坟上,说“要刨就先刨我”——就像当年史可法挡在扬州城前一样,他在挡着大明的根。

1982年,明孝陵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工作人员在修缮明孝陵时,从地基里挖出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大明江山,永固万年”——那是朱元璋当年建陵墓时埋下的,四百多年过去,石碑上的字还很清晰,只是“永固万年”四个字,早已成了泡影。

2023年,扬州的城墙下,有个小男孩拉着爷爷的手,问:“爷爷,城墙上的缺口是怎么来的?”爷爷蹲下来,指着缺口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史可法的大人,在这里跟坏人打仗,他拼到最后一口气,也没让坏人进城。”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画,画着一个穿着官袍的人,举着刀站在城墙上——那是他在学校里画的,老师告诉他,这是民族英雄史可法。

南京的秦淮河畔,画舫上又开始唱《桃花扇》了。演员穿着明朝的戏服,唱到“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时,船上的游客都安静了,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跟着轻轻唱——他们或许不知道弘光帝的荒唐,不知道马士英的贪腐,可他们知道,秦淮河的水,流过了大明的繁华,也流过了大明的悲凉。

北京的景山公园里,老槐树下围满了人。有个导游拿着喇叭,给游客讲崇祯帝自缢的故事:“崇祯帝不是昏君,他只是生错了时代。他想救大明,可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他救不了。”游客们点点头,有人对着老槐树鞠躬,有人在树下放了一束白菊——那是给崇祯帝的,也是给大明的。

列位看官,讲到这里,本书才算真正画上了**。从1368年朱元璋登基,到1644年崇祯帝殉国,再到2025年的今天,六百多年过去,大明早已成了历史,可大明的忠臣、大明的百姓、大明的骨气,还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

史可法的锦帕,郑成功的佩刀,顾炎武的《日知录》,还有扬州城墙上的缺口,煤山的老槐树,秦淮河的画舫,这些都不是冰冷的文物,是大明的魂,是中华的魂。它们告诉我们,什么是“忠”,什么是“义”,什么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或许,大明的灭亡是历史的必然,可大明的精神,永远不会灭亡。就像长江的水,永远向东流;就像泰山的石,永远立在那里;就像我们每个人的血脉里,永远流着大明的血,流着中华的血。

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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