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晋白曾做过夫妻。
如今虽换了个躯壳,也彼此早已经相认,打算再续前缘。
夜间私会这样的事,沈庭钰听的没多少触动,反倒在听见她说谢晋白失约,一夜未来时掀了眸。
崔令窈道:“他从来说到做到,很少食言。”
所以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没有出现。
沈庭钰定定想了会儿,起身下了马车。
小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一上车,就道:“方圆十里,都不见谢晋白踪迹。”
也就是说,今天,谢晋白不但没有跟着他们,也没提前一步走到他们前头。
崔令窈呼吸一滞,面色带了几分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紧张忧虑。
沈庭钰道:“或许京城临时发生什么事,他回去了。”
这是最大的可能。
毕竟,以谢晋白的身份,加上他重伤未愈的身体,的确不该如此任性,轻易离京。
储君之位还没定下,朝廷上夺嫡之争还没落下帷幕,大越政治中心波云诡谲防不胜防,一旦得知他不在京城,行踪败露,只怕他的三个皇兄,就是联合起来,也要把他先弄死再说。
只是崔令窈却并不相信是这个原因。
不是她自视甚高,而是她想象不到得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让谢晋白连同她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回京。
即便老皇帝驾崩,以谢晋白的行事作风,她也不该被蒙在鼓中。
所以,他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崔令窈眉头蹙的死紧。
沈庭钰给她斟茶,又温声宽慰了几句,“别担心,不如我派人回京打听一下情况?”
“我才不担心,”崔令窈急促否认,反应过来后,顿了顿,找补道:“他那样的人,天塌下来也扛得住,用不着我来担心。”
她说的斩钉截铁。
沈庭钰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良久,摇头轻笑。
“嘴硬,”他道:“你们毕竟多年感情,担心他也实属常理,何须迫不及待的否认。”
崔令窈:“……”
她抿唇,不再说话。
心里认为,她就算真的有在担心,那也是出于因为谢晋白是她的任务对象。
事关她回家,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这一日,谢晋白都了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