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一切,崔令窈直撇嘴。
谢晋白看着她笑,“此地离平洲只剩两天路程,明日一早我会先行离开,在平洲等你。”
“……”
崔令窈垂下脑袋,没理他。
见她这样,谢晋白顿感头疼,“又在心里给我扣了什么罪名?”
他深吸口气,道:“我再机关算尽,步步为营,落你手里也算彻底栽了,实话同你说吧,只要事关于你,我绝对没办法冷静去想应对法子,更做不到手段百出,字字句句仔细斟酌。”
只有足够理智,才能应对自如。
而在她面前,他仅剩的理智都在用来控制自己。
不要吓着她,不要伤害她。
好几次,被她气的,只差没把她给直接叼回窝里去。
但他还是忍住了。
对外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男人,这会儿一改言简意赅风,絮絮叨叨的同她温柔宣示着心意。
仅仅只是怕被她误解。
崔令窈不是不动容。
她安静的听着,低垂的脑袋没有抬起,从谢晋白视角看过去,正好能看见那扇时不时轻颤的睫羽。
他喉结缓缓滚动了下,伸手抚了上去,纤长的睫毛扫过指腹。
轻轻柔柔,叫人欲罢不能。
谢晋白呼吸一滞,低头欲吻。
气息逼近的很迅速,崔令窈反应也不慢,一把伸手盖上他的脸,将人一把推开,“你安分点!”
安分点…
谢晋白唇角微抿,低低哦了声,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她又道:“你真的好啰嗦。”
“……”
头一回被指啰嗦的男人结结实实被噎住,默不作声盯着怀里姑娘。
崔令窈还是没抬头,她松开盖在他面上的手,语气严肃,“我好累了,既然你口口声声没有手段,全是真心,那就松开我,让我好好睡觉。”
这会儿,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
他们今晚又是争执,又是剖心交谈,又是肢体纠缠。
废了那么多心力,说了那么多话,她困的不行,也累的不行。
她话说到这份上,谢晋白还是有些舍不得将人松开,只是微微卸了几分力气,打着商量道:“抱着睡好不好?就跟……”
“不好!”
崔令窈快速打断他的话,“拿出你的诚意来,不要跟我谈条件。”
谢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