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洗砚龟唤醒她从前的余情,后又直接开门见山点出她的身份,打了她措手不及。
他细细讲述过往,解开关于李婉蓉的误会。
期间,几番控诉她吝啬,彼此感情投入不对等,而他只是一个发现妻子可能不爱自己,忍不住再三试探的男人。
恰好她的确是带着任务接近他,听见他如此控诉,自然心虚的很。
他开始动手动脚。
抱了她好久。
还亲了她。
占尽了便宜。
回忆一圈,崔令窈发现自己的确全程都在被谢晋白的节奏带着走。
那男人也豁得出去,怀柔,示弱,威慑等手段,轮番来了一遍。
还将脸埋在她颈边悄悄落泪。
十足的惹人怜爱。
从来冷傲不驯,强势至极的男人,突然这般模样,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不动容。
崔令窈再冷静理智,那也是个人。
她被他带着节奏走了。
看他那般疯魔执拗,甚至以为今日就会被他直接带回去。
以至于,他最后退让一步,给她喘口气的余地。
她还觉得意外。
发自内心的认为他没有逼她。
真是,……被卖了还觉得人家好。
崔令窈面色发黑,端起茶杯狠狠饮了口。
沈庭钰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这般,眸光微敛,道:“抛开今日谢晋白的所言所行,问问自己的意愿,重来一次,是要再嫁他,还是选择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抛不开,”
崔令窈语气复杂:“那是我曾经的夫君,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并明确表示不会允许我琵琶别抱,这样的情况下,我如何能抛开。”
谢晋白的身份摆在那里。
在沈庭钰眼中,他只是誉王,即便朝堂上呼声很高,但毕竟还不是储君。
就算是储君,也不算什么。
毕竟,大越盛世百年,历代君王不说代代明君,但基本的礼义道德方面,从未有过错处。
君夺臣妻这种事,闻所未闻。
日后,谢晋白登基也无妨,只要他们顺利成婚,就不会有变故。
可崔令窈知道,明年,二十五岁的谢晋白就会被立为太子。
二十六岁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