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了…
以至于,感受到任何一点她可能的在意,他都情难自抑。
怎么会不重要。
原来,她也这样了解他。
原来,她并不是对他漠不关心。
一夜过后,她能仅凭着空气中他所遗留的浅淡气味,断定他来过。
这怎么不算在意。
谢晋白亲她鬓角,哄道:“窈窈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今夜是抱着兴师问罪的态度而来,而现在,满腔的欢喜,让他将来意忘了个一干二净。
完全不记得下午撞破她在沈氏病床前,点头许嫁给沈庭钰时的惊怒。
崔令窈不理解他怎么能欢喜成这样,木着脸推了他一把,提醒道:“不要总是动手动脚。”
她不肯正面回答喜不喜欢,谢晋白笑意微僵,很快又想明白了。
刚刚丧母,没有心思谈及情爱实属正常。
他手臂没松,牢牢将人抱在怀里,温声安慰着,“别太难过,人各有命,沈氏病弱多年,早有这一日的,你哭成那样,真叫人心疼。”
杀名在外,冷峻到铁血的男人,在她面前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哄人。
还哄的格外熟稔。
嗓音低沉,温柔抓耳。
崔令窈又哭又跪了一晚,实在很累了,推了两下没推开后,索性懒得再挣扎,就这么窝在他怀里,安静听着他的声音。
良久,她突然抬头,轻声问他:“我死的时候,你也有像我今日这样哭吗?”
……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面前男人身体倏然僵硬,一动不动。
黑暗中,崔令窈瞧不清他的神情。
见他不语,想了想,又道:“应该没有吧,我还没见你哭过。”
白日他悄悄埋在她颈窝落的泪不算。
谢晋白静默良久,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无奈。
他拍了拍怀里姑娘的小脑袋,问她:“是想看我哭?”
“才不是,”崔令窈不肯承认,只道:“我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
谢晋白眉眼溢出笑意,低低‘哦’了声,凑近她耳边,道:“我也有个问题很好奇,不如咱们互相给对方解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