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跪了一天?”
崔令窈:“跪自己生母最后一程,不应该吗?”
应该。
当然应该。
但谢晋白就是心疼。
就算是他自己受再大的伤,都没这么难受过。
他深吸口气,压了压满腔的恼火,将掌心贴在她的膝关节上,轻轻给她揉着。
他应该是用了内力,崔令窈感觉膝盖热了起来。
酸痛慢慢被驱散。
全身的疲乏都缓解了许多。
被伺候舒服了,抗拒之心就轻了很多。
崔令窈坐在床上,双手搭在床沿,垂眸看向正蹲着给她揉腿的男人,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谢晋白瞥她一眼,反问:“你觉得我需要学这玩意?”
崔令窈:“……”
所以,又是无师自通。
有内力就是好。
按摩都按的比别人舒服点。
崔令窈心中腹诽。
她是真的觉得舒服,要不是觉得以他们目前的关系,不太好直接躺下。
她都不会乖乖坐着。
“别哼哼唧唧的,”谢晋白无奈出声,“你再哼唧一下,我就当你在暗示我。”
崔令窈错愕:“我哼什么了?”
怎么就暗示他了?
“……”谢晋白一时语塞。
想扶额。
但手里的活又停不得。
他松开揉了半天的腿,又如法炮制握住另外一边,没理她的问话。
调情这东西,也看天分的。
面前这姑娘天分明显不堪。
跟她生气,那是在为难自己。
崔令窈体会不到他的叹息,见他不说话,转而想到了一桩事。
她欸了声,动了动脚丫子,等人看过来,问他:“陈敏柔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没有救?”
谢晋白动作一顿,道:“具体病情我不清楚,但陈敏柔的确病入膏肓,赵仕杰寻遍名医也无用,……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