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第26章 雷劫往事 风无痕的秘密（第2页）

“北境荒原，石堆里捡的。”

风无痕沉默了一瞬。他慢慢走回来，断剑仍拖地，可步伐变了，每一步都稳，像在测地下的回音。

他在楚寒面前停下，距离三步。

“让我看看。”

楚寒没动。

月璃往前半步，月轮镜微转，银光扫过风无痕全身。没发现杀意，也没发现真元波动。

楚寒把残剑递出去。

风无痕接过，手指抚过剑身裂痕。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读刻痕。突然，他手指一顿。

“这里……”他低声说，“是雷击纹。”

楚寒抬眼。

“这剑被雷劈过。”风无痕抬头，“不是一次，是三次。和我一样。”

他抬起自己的断剑，剑尖对上残剑的裂口。

两柄剑没碰上，可空气忽然震了一下。

沙石从地上跳起来，围着两柄剑打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风无痕的断剑开始震，残剑也在震，震得楚寒手里的血珠甩出去，在空中划出细线。

火种猛地一缩，随即暴涨。

楚寒闷哼一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月璃伸手扶他，被他推开。

“别碰我。”他说。

火种在体内冲，像要撞破什么东西。九重锁链的影像在丹田一闪，火种却直冲过去，撞在第三道锁链上。锁链没断，可震了一下，震得楚寒全身发麻。

风无痕盯着他，眼神变了。

“它认得你。”他忽然说。

楚寒抬头。

“这把剑……它认得你。”风无痕声音低，“它曾是我的本命剑，三百年前，被雷劈成两截。一截我带走了，另一截……我以为丢了。”

他看着残剑。

“现在我知道，它没丢。它在等一个人。”

楚寒没说话。他盯着那把断剑，火种还在震，可震得有节奏了，像在听什么。

“你补过剑阵。”风无痕说，“你用战意当心诀，用焚毒掌当剑气。你走的路，和我一样。”

楚寒抬眼。

“可你比我狠。”风无痕嘴角扯了一下，“我只敢改一处。你敢把整套功法都撕了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