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表面上虽依旧吊儿郎当,但每次从这些议论中走过,他都觉得别扭。
“一个废柴,居然能引来魔修,到底是修了什么祸缘?”
“哈哈,别说得太难听,或许他就是天生倒霉。”
“说不定他进山门前,跟魔修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谣言像苍蝇一样围绕着他。
宁鸢停下脚步,瞪了一眼那群弟子。
“怎地?”
对方毫不畏惧,反而露出挑衅的笑容。
“你鞋子绑带散了。”
“?”
对方低头,“没有啊。”
“我叫你系鞋带你就系鞋带,我叫你去吃屎怎么不去吃啊!”
“你!”
“听话的乖狗狗。”
宁鸢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留对方在原地骂娘。
回到宿舍,宁鸢重重地把门甩上,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盈香剑,轻轻摸了摸。
真是天降大黑锅。
京清阳和京容与下山做任务去了,房间静悄悄。
宁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盯着房顶发呆,思绪乱作一团。
那些嘲笑、指责、厌恶,都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魔尊宁鸢,这人他不认识,但那些人骂起这人来极尽污秽之辞,让他怪不舒服的。
“我又到底是谁呢?我真的是鱼渊吗?”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他只觉得自己从前的记忆像十方苑外的竹林,被重重迷雾笼罩。
出口没有光亮,答案也遥不可及。
第11章婚约
夜里,京清阳背着一个鼓鼓的行囊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宁鸢死人般平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房顶。
他将包袱往桌上一放,皱眉看向宁鸢:“又深夜犯病?”
宁鸢有气无力地翻过身子,侧着瞧他:“到点了,开始抑郁。”
“呜额!
好大的黑眼圈!”
京清阳被吓了一跳。
京清阳坐到宁鸢床边,伸手捏了把他细腻滑嫩的脸。
手感真不错。
“京兄,你占我便宜。”
宁鸢死鱼躺。
“没有我宠爱你,你在这里独守空房多么可怜。”
京清阳继续揉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