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蹭了。”
我两颊发烫的被他拽下手,不好意思的盯着脚尖。现在,我安心了,西弗勒斯还在!有邓布利多的地方,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看着我。”
我的下巴被他掐疼了,假设我不遵从他说的去做,我发誓我会更疼的!好了,他如愿了,我的眼睛一定又红又肿,脸上也都是泪水和鼻涕。这个盥洗室的臭石头,今天却无比温柔的看着我:“我像每一个昨天一样去看你,想给你带去你最喜欢的甜点和鲜花,可是你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所有人都在说莱姆斯卢平醒了,最先与你沟通的那两个人成了魔法界人人羡慕的幸运儿。”
“我却没能找到你。”他伸出双手将我固定,疲惫的抵住我的额头,“我等了你十年,等来的不过是一间人去楼空的病房。莱姆斯卢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今晚不准逃,作为惩罚,你不能拒绝我对你做的任何事情——这是一个强大的咒语。
我从沉眠中醒来,二度陌生的环境没有阻隔我的回忆,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对角巷赶来,是怎样与西弗勒斯巧遇,又是怎样和他共赴云雨。
尝试着动了动下身,我对凌晨时分被迫改变姿势记忆犹新,那个地方真不够舒坦。一切如我预料,火辣辣的疼痛外加一片酸麻。
“这是我预想过的最糟糕的重逢。”我不甘心的对着床铺施展十次以上“清理一新”,那个本该躺在另一边的人早早消失,我顿觉满腹的思念之意如滔滔浪花,一去不回。
但是,现在还不是儿女私情的最佳时机,我有太多疑惑需要解答。在我看来,真正适合的人无疑是邓布利多,而这里就是他的地盘。想到这儿,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小心思了,顾不得饥饿难耐、时时发出巨响的肚子,我手脚并用的穿上西弗勒斯为我准备的衣服(梅林的下巴,我竟然穿着病服从对角巷赶到霍格沃茨)。
扶着冰冷的墙壁,我好歹站直了身体,一路从他的办公室到达人来人往的课间走廊,原来我整晚待的地方是地窖!邓布利多为什么不让他进驻格兰芬多塔楼?我是那么怀念劫道四人组分赃的地方啊。
排除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努力将注意力放在脚下,所有的声音一清而去,仿佛我真的进入了空明的境界——事实上,霍格沃茨上至七年生,下至一年级小朋友都被我的出现惊呆了。我猜到了,对角巷那一幕已经在这里重演,每个人的眼神都经历了吃惊、激动和崇拜,要不是我的愁眉苦脸和行动不便,他们会把我五马分尸的。
片刻静寂之后,我所在的走廊变成了淤积不通的肠道,以我为中心,四周围满了好奇心膨胀的学生。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格兰芬多,不用我去问,他们的活力一如我那个年纪的朋友们。第二层是聪明好学的拉文克劳,平均五人就会有一个四眼妹或者四眼弟。第三层是赫奇帕奇,别问我为什么,要是你看到最外层那几个矜持有礼的人,你绝对不会把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弄混的。
实际上,我真的没有无聊到猜测他们谁是哪个学院的,因为我寸步难行了。
“莱姆斯!听说你醒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妈妈说的话是真的,你知道你一躺就是十五年!”
“莱姆斯,我能叫你莱姆斯吗?你是我的偶像!我妈妈跟我说了你和神秘人大战五百回!”
“听我说,听我说,你当时是怎么打败神秘人的?神秘人还会复生吗?”
“这些不是重点!……你准备来霍格沃茨求职吗?来格兰芬多好不好?虽然麦格教授很好,但是我更希望我们的院长是你!”
以上问题,只有第三则是拉文克劳提的,其它统统归属格兰芬多的臭小子们……我挺担心赫奇帕奇们的,毕竟他们那么努力的想把自己搓圆捏扁……
“好了,孩子们,安静。”
我被他们问的头昏脑涨,邓布利多终于赶在我晕厥前震慑了场面,学生们不得不给他们的校长面子:“我真没想到你来的那么快,莱姆斯。”
这时,我们已经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中了。一别多年,这里的变化等同为零,分院帽还是那么脏,西里斯的强效去污剂对它一点儿帮助都没有;福克斯还是这么美丽,被詹姆斯拔光的尾羽重又光鲜亮丽;还有那个黑匣子,邓布利多唯一死守不让我们碰的地方。
在沉睡中丢了十五年光阴的我没了当初的崇拜和谨慎,我拉开座椅同邓布利多面对面坐下。
“我只是想见见我的老朋友了,还有霍格沃茨。”我发自肺腑的话让他身后装作打瞌睡的老校长们会心一笑,梅林知道我昨晚就到了这里,还在我朝思暮想的地方干了那么冲动的事情。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的眼镜温和的看着我:“那我不得不提几件有趣的事了,西弗勒斯现在是魔药课教授兼斯莱特林院长,他的风评不算太好,但胜在稳健。詹姆斯就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但他一年中总有五六个月缺席,不是在假期中迷路,就是误食奇怪的草药,每一年我都得为他操心,而西弗勒斯总是以防蛀药水威胁我辞退詹姆斯。”
我听的又妒又羡,排除学生时代单方面的欺凌,我竟然很期待他们两个狭路相逢。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我微不可查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