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八个小青年和着新年快乐喝了一杯。
"那咱们也叫裴哥吧。
"
"在学校还是得叫老师,注意体统……"
"费什么话,我们马上都要离开学校了的人,有几天日子在学校过了。
"
"倒是裴哥教的高三,跟我们也碰不到一块儿呀?"
"那说不定。
"
几人叽叽喳喳的说开了,裴青偶尔插上两句,他们也不劝酒,裴青第一杯喝了就没怎么动过酒杯。
裴青对祁邧朋友们的评价挺高,祁邧成绩好,他周围的人也都是成绩不赖,能够玩到一块儿去,至少也差不多是脾性差不多的少年,大学里的朋友难交真心,祁邧倒也是人缘不错。
下午一行人去了青湖山,裴青人温和,小青年们个个都与他说得来话,又都是即将出去实习的大四学生,许多感触对着裴青也就聊深了。
回了家,关了一路上的吵吵嚷嚷,裴青不知味地坐到了阳台上。
那里布置了一个书桌,窗子没有关,裴青看着夜色笼罩在这座城市,眼下没有灯红酒绿,只有徘徊不定,街灯下来来往往的人行。
有流浪汉,卧躺在街边,不过不多时就会被城管挥着警棍吆喝走,要么藏在桥洞下,要么蹲在无人居住的破旧建筑里。
也有不懂事的少年,穿着奇装异服,烫着前卫发型,依靠在路灯下抽烟,只为在别人眼中独树一帜。
裴青攸地响起前几日见到的那个醉酒青年,没什么情绪,会送他去医院大概是因为自己也曾那样迷茫过吧。
苏婉婉打过电话来报平安,裴青刚刚挂下,一串眼熟的数字跳动在屏幕上,划拉开来,听见声音,才想起是自己给了裴青的那只手机号。
"怎么了?"
"哥,听说你独守空房。
"
"?"
"大姨大伯在家跟我爸妈凑麻将,婉婉姐是不是去灿灿家里了?"
"说人话。
"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来陪你的。
"
"你到底要说什么?"蒙头蒙脑地,裴青也不知道裴西到底怎么学的语文,二十五年来说个话还是这么费劲。
"咳,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