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给你介绍个美人啊,人家自己开公司,就是年纪比我大了,可惜可惜。
"他做惋惜状地扶额,裴青却捂嘴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裴西往身后一看,隔着夏日的艳阳也抵挡不住梁优的高压冷气,愣是把裴西戳得千疮百孔。
"阿梁!
"
"你可惜什么?"梁优不怒反笑,他平时不爱笑的,要么是被裴西逗得发笑,要么就是被裴西气的发笑,往往这时候,裴西一般先反省,再检讨然后抱大腿,但是裴青就在一边上看着,他难免说起话来就多了几分嘴硬。
他平日里开玩笑开的多了,梁优这个醋坛子还是日日吃醋,不依不饶。
"我替我哥可惜啊,要是她年纪小一点,正好跟我哥相配嘛。
"
"和谁相配?你喜欢她这种?"梁优听着他的话又是一阵发笑,笑得裴西双脚站立不定,粘着凳子的屁股跟有针扎似的,让他想要跳起来,偏偏站在他背后的梁优握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发毛。
"咳,裴西没有其他的意思。
"看戏的人有些过意不去了,毕竟是他一手挑起来的事端,裴西若是被欺压的太惨了,他这个哥哥的脸往哪里放。
谁知梁优根本没有顾及裴青这张脸皮地分量,扭头就走人了。
"梁优!
"裴西一个箭步追了出去,临出门之前给了裴青一个眼神,震惊居多,还有无奈与难过。
裴青当然体会不到,他无声笑了下,捣腾出手机看新闻。
心道,他这个孤家寡人哪懂得小恋人的打情骂俏。
第二天到晚上,裴西都没有过来,裴青在护士的热心肠下才没至于把自己给饿死,但是石膏手脚的他还是动弹不得,平时想喊个人帮他翻一翻身都找不到,他内急的时候,自己一条腿下了地。
屋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是早早地就放下了,裴青踮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先去开灯再去洗手间,毕竟是私事,他就不好再向护士开口了。
快走到门口边的时候,裴青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伸出手挥了一下,没有找到开关,等他摸索着过去的时候,脚下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他那只受伤了的脚险些踢到,保持不住平衡,身子一歪,就要朝一个方向倒去。
黑暗中不知道谁伸出了一只手,扶住了裴青的腰,另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才幸免于难。
裴青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病服,门外走廊的灯光黯淡,他看不清楚是谁,进来的人身上一股寒气,应该是刚刚从外面进医院来。
"谢,谢谢啊。
"
裴青身伸手在墙壁上面一阵摸索,仍然没有找到灯的开关,他想了想,是不是在门的那边,看着扶着自己的人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甚至钳制住胳膊的手越收越紧。
"放开我。
"他脸上的笑攸地收了起来,一手打了石膏,一手被紧紧抓住了,他根本没有力气去挣开面前这个人。
对方不言不语,裴青心一横,低头张口,照着那只手腕就咬了下去,一种从心底升起的不爽一个劲往头上串,他认为是那两个混小子在他面前撒的狗粮吃多了。
似乎听见了他轻微的抽气声,裴青放开了嘴,不知道自己的口水蹭了多少在他手上。
"你怎么弄得?"对方突然开口说话了,也不顾自己手上的牙印,一照面上来就是质问,裴青心情有些烦躁,不想去回答他,再次重复了一句放开他。
"你一定要这样吗?"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裴青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却也分辨的清楚他现在脸上挂了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