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姝愣了一下,“这是……”
“给你贺花神。”姜鸳拉着她一起落座,笑着说道。
一人端起手边的酒盏,笑道:“沈小姐,今日那一舞,实在叫人佩服。”
她们从小接受良好的教养,自然不会是那心胸狭窄之人。
沈明姝的舞跳得确实是好,而且别出心裁,她们愿赌服输。
沈明姝忙起身还礼,眼睛弯弯道:“多谢。”
不多时,有人搬来投壶,众人分作两队,边掷箭边笑闹。院中笑声不断,灯影摇曳。
沈明姝在席间坐了一会,看到天色已经黑透,便唤春杏过来,“去和阿兄说一声,我晚些回去。”
上次她回去晚了,江浔直接到小团斋等她,险些把她吓死。
之后她便记住,若是回去晚了,要提前遣人跟他说,不让他担心。
江浔在清和苑没有找到沈明姝,以为她先回沈府了,但府中也没有她的身影,正要出门去找,便看到匆匆回来的春杏。
听完春杏的禀报,江浔眉眼未动,只低低应了声,“嗯。”
嗓音极淡,带着惯有的疏冷克制,听不出喜怒。
今日是她的大日子,和朋友玩闹得晚了些,也没什么。
虽然不是来和他一起庆祝……
江浔抿了下唇。
至少她还记得遣人回来,给他传信不是吗?
嗯,她心里还是念着他的。
这般想着,江浔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两个时辰后。
文书已经批阅完,案上的茶换了四次。
院外依旧十分安静,只有风声。
江浔放下笔,看了看映在几案上的烛影长短,眉心微蹙。
怎么还没回来。
马上都要子时了,她是要彻夜不归吗?
还是出了什么事?
江浔不放心,穿上披风后,吩咐人备马。
夜风微凉,他翻身上马,缰绳一收,马蹄声疾。
街巷灯火间或闪过,直到小院前。
守在门口的侍从看到他,也不敢拦,江浔一路穿过月洞门,正见院中灯火辉映,几案摆着果酒与乐器。
他站在廊下,目光定在她身上。
沈明姝已经带了几分醉意,乖巧地坐在灯影下,半支着小脑袋,眼尾泛红,鬓发散落在颊边。
江浔走近时,沈明姝依旧无知无觉,手里不知又被谁塞了一杯酒,正高高举起,要和别人对饮。
“喝呀,快喝呀!!再来一杯!”她甜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