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簪子刺进去的地方不断渗血,流经肋骨和收紧的人鱼线,鼓起的青筋被染红,如曼珠沙华的根茎盘踞。
既妖异又惹火。
他陈述道:“你弄的。”
“我以为——”
“以为是父亲?”江归一笑了?,眉眼迭丽,语气却像艳鬼索命,“哈,你还真想杀他?”
全毁了?,全被他毁了?。
现在还被他知道了?动机。
陈窈咬着?下唇,浑身发抖。
江归一脖颈的经络突突跳动,他捏起她尖俏的下巴往上抬,“猜猜外头现在乱成什么样了?,新带进门的女人、养了?那么久准备今晚享用的女人不见了?。”
“他们?应该到处找你,搜一栋楼十五分钟,从主楼搜到我这?一小时。”
“一小时。”男人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说:“结束不了?。”
陈窈脸唰得红透,用眼神?杀了?他千万遍。
湿漉漉的眼睛哪有杀伤力。
江归一面无表情地弹了?下她眼尾的睫毛。
她下意识闭眼,一滴小泪珠顺脸颊滑落。
“如果,父亲看到你躺在他儿子身下被*成这?样。”
充满禁忌感的字眼让陈窈心?脏紧缩,捏住下巴的力道大?了?些。
江归一目光轻描淡写,拇指却摁在了?她的嘴角。
也许近在咫尺,对方想法和灼热的气息一样,没有传递地传递,所以无需明说。
陈窈压根不敢想象骂过她,让她去死的嘴能?做出别的事。
答案简直惊悚。
短暂四目相对,她偏过头,结果看到一个人体?骨架模型,骷髅头的脑门还插着?那根带血的梨花簪。
更?惊悚了?。
陈窈差点被吓到魂飞魄散,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看。
江归一若有所思地摩挲指腹,“还有二十分钟,父亲的表情,我很期待。”
这?话的意思,他不准备放过她。
疯子,真的疯子。
陈窈气得眼前发昏,鼻腔不断涌入纷杂的味道,甜腻的牛奶香、发腥的血味……
还有江归一身上的焚香味,和另一种,随时间流动变得特别好闻的雄性气息。
无法描述的好闻。
想咬一口的好闻。
勾得人口干舌燥。
她像饥肠辘辘的饥荒者?,闻到这?味道浑身开始窜涌燥热,恨不得立刻狼吞虎咽才能?满足空虚的胃腑。
而江归一更?加*了?,
他一只?手固定在她腰间,一只?手克制、漫不经心?地搭在某个位置。
那里的瓷白皮肤摩擦得泛红,更?红的是一颗娇艳欲滴的痣。
和他耳垂的几乎一模一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种无法控制的低级欲望,四十分钟前已?经体?会过一次。
他侧头看向床头柜的空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