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将军谬赞,比起将军的箭,在下可谓是花拳绣腿了。”
第22章被束缚的将才
自家人知自家事,箭终究是利器,安文逸当初学习骑射是为了在圈子里更好的发展人脉,终究是观赏性居多。
“安女君过谦了,你这要是花拳绣腿,那我的骑射营岂不成了摆设?”
“也不知道文臣有什么好的,一个二个都要往那条路转,不就是在朝堂上里算计我我算计你?弯弯绕绕勾心斗角,一点儿也没有战场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痛快。”
能把战场厮杀说的如此自然,这也是个人物。
就是人是个典型的武将思维,看不惯文臣们之间的极限拉扯。
安文逸无奈笑笑:“在下乃家父独女,实在不敢上战场。”
战场,只要她敢在安父面前提一次,往后余生她都不要想安父可以将对她的掌控欲放松一二了。
本以为这位娄小将军听到这个理由会放弃,没成想人反而更来了谈兴。
“他们就是瞎操心,上马杀敌护卫家国方显女儿本色,整日里窝在锦衣华服的玄都,骨头都要泡软了。”
本以为会引来认同的娄惜雪见人只是笑着不说话,顿时不满,翻身上马,烦躁摆手:“没意思,你自便,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安文逸回话,又一阵风儿似的跑走了。
安文逸轻笑,好一个志向远大的大好青年,可惜,她们的志向不同。
看完一场精彩的比试,后面的人尽管骑射也有不错的,但在众人看来终究是差了些意思。
沈乐水也拉着卫惜玉在看台边坐下,开始和他小声盘点在场的未婚女子有谁合适,家中情况如何。
今日马场中的女子最出色的无疑是娄惜学和安文逸,他们自然也是聊了一二。
娄小将军自不用说,君后父族,公侯出身,其家世显赫,显然不是卫惜玉一个尚书府庶出可以沾染的。
至于剩下的那个安文逸,沈乐水倒是听说过一二。
“惜玉,我刚刚想起来,那个红衣女子,名叫安文逸的,我好像听说过。”
“我不是有一个表姑在承平书院作教习吗,她曾在祖父面前提过一二。说她读书用功,且在科举之道上天赋不俗。虽然家里母亲只是个六品的小官,但她本人却是前途不错的。”
“还有还有,听说她今年也要下场,听表姑说,以她的本事,今年得中秀才是必然的!”
“惜玉,你要不要和她试试,听说她还是未婚呢。”
沈乐水越说越觉得安文逸合适,唯一的缺点家世低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缺点,正好可以借惜玉母亲的名头压她一压,能让人老实一段时间算一段时间。
沈乐水越说越激动,担心好友错过这次机会,继续劝道:“惜玉,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就今天这场面,注意到安女君的人一定不少,趁着他们还要回去打听消息的时间,你可一定不要犹豫!”
卫惜玉心里本就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经过沈乐水的辛苦劝说,这枚种子颤巍巍发了芽……
不要试试?
反正他现在已经这样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既然可以选心之所向,又为何不愿为之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