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臭了吗?”
武松自己还左右闻一闻。
花荣只在一旁笑……
“你说臭不臭?臭且不说,别的兄弟,都知道置办几身好的,你怕是连一身拿得出手的都没有吧?”
苏武依旧是一脸嫌弃。
“哥哥,我不是有官袍吗?官袍还拿不出手吗?”
武松自是不拘小节。
苏武也是无奈,摆摆手:“罢了罢了,与你说这些也无用,只当与你来点强硬的,这般,我做个主,让你家兄长请个媒人,备上聘礼,到花指挥使家中去一趟,你就娶了花指挥使家的妹妹,如此定下,嗯……一个月内,不得拖沓!”
武松一下站起来了,前边看看是苏武,对面看看是花荣,他便是一语来:“好啊好啊,花荣啊花荣,我是说头前你怎么还请我吃酒呢,你竟是打上我的主意,你好生的城府!”
花荣一时就愣,满脸是苦:“这这……”
苏武气得一拍桌案:“你什么金贵之躯?人家好心好意与你结亲,教你口中说来,好似害你一般!”
武松又是来回一看:“哥哥压我!”
“不仅我要压你,你家兄长自也还要来压你,二十好几岁的浑汉了,怎能没个妻儿?这么下去,你家兄长岂能不忧心?旁人看我,只道我不讲义气,只顾着自己成婚娶妻,兄弟孤身一人也不过问,我又如何做人?”
苏武是有办法的。
武松闻言果然偃旗息鼓了,又看了看花荣,说道:“他家妹子长得颇俊,我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又不是那般公子儒生的风流,她岂能看得上?”
“看得上看得上!”
花荣连连点头。
苏武斜眼看着武松,只看这厮还有什么能耐,除非他敢说一句自己喜欢男的,不然这事,没跑了。
武松自又抓耳挠腮,着实没了气势,慢慢来说:“哥哥,我……我是怕女人,女人麻烦得紧,又要对她好,又要嘘寒问暖,又要教我赚钱财,还要管束来去,一个不好,还要横眉冷对教人受气……我怕得紧,不似男儿,只管凭个本事,来个娇娥,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光受气了。”
“哪里有你说的那般?我这不也成婚吗?无甚不妥,哪里不妥了?哪里受气了?”
苏武问来。
“哥哥你不懂,成了婚就变了……”
武松好似真懂一般,许是他自小混迹街面,真也见识过了。
“休要胡说八道了,就这般定下了,你只当是军令来从,如若不从,砍你狗头挂在旗杆之上!”
苏武实在是没办法,烦得紧。
“苦也苦也……”
武松苦着脸,又去看花荣,只管又道:“你可把我害苦了,我若受了气,我只管寻你去,寻你不甘休,寻你晦气!”
花荣也苦笑点头:“行行行,你若受了气,你自寻我耍晦气!”
“那可说好!”
武松心情好多了,拱手一礼:“哥哥,我自去也,军中可忙得紧。”
“赶紧走!”
苏武挥着手去。
只待武松屁颠屁颠一走,苏武立马换了个笑脸对花荣,说道:“这二郎啊,你也知道他秉性,其实呢,他待人从来心善,你家妹子许了他,自是享福得紧,受不得半点欺辱……”
花荣点着头:“卑职也是知晓,小妹许了武将军,自是享福,别看武将军大大咧咧模样,他治男儿有的是手段,他治女子,只怕毫无办法……”
这花荣还真是会挑人,已经是看透了,苏武笑来:“只怕到时候苦了你,他若有晦气,只怕真来寻你……”
花荣苦笑一语:“只管教他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不过……相公也放心,我家小妹,自也是知书达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