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叹了一口气,这大宋朝的这些人与事,真是费尽手脚,不知浪费多少精力。
一旁吴用把誊抄好的信件再送来,苏武看了看,点头:“这回对了,一会儿一并都发出去,这一封发京兆府,莫弄错了。”
“相公放心,错不了。”
吴用点头。
也是这案牍之事,何其繁琐,各种繁琐,都汇聚苏武一身,苏武工作压力着实是大,也是这份工作压力,才导致苏武要这么处理李彦,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李彦了,如此就省心省力。
吴用看准时机,也来开口:“相公之难,这些猪狗之辈,又岂能知晓!
他们的富贵,都是坐享其成,唯有相公的富贵,那是千难万难……这大宋朝啊,坐享其成者众,如相公这般鞠躬尽瘁者,太少太少,相公实难,相公难也……便是下官,也只能帮衬一些小事,着实无能,更是惭愧……”
察言观色,这天下之人,几人比得上吴用?
苏武抬头去看吴用,几言几语,苏武还真笑得出来,苏武也是人,人性里的东西,避免不了……
只看苏武一笑,吴用更是来说:“相公许还未想事成之后除这后患之事……”
“你已经想了?”
苏武就问。
吴用立马来答:“些许小谋,适才想过了……”
“那就说来听听……”
苏武忽然觉得这吴用,有时候还真好用。
“相公,有两策。
一策在外,一策在内,在外之策,就好比大战连连,兵荒马乱,监军将台督战,流矢而亡,花指挥使,李指挥使,乃至那庞万春庞都头,都好用,万无一失!
但此策呢,许有损军心,不一定好。”
“那你就说那什么在内之策……”
苏武倒也不那么讨厌吴用此时的卖弄。
“在内之策,其上策在兴庆府,下策在军中。
要借用一下党项俘虏,自是留心一二,且看党项俘虏之中,哪个最是忠义,哪个最是悍勇,万万不要杀,留他一留,只待寻个机会,押送俘虏路过监军,他自……挣脱了去,监军自是穿着最好,身份最高,权柄最大,众人恭敬,他挣脱而去,岂能不挟持监军?”
吴用说完,笑着去看苏武。
苏武却是面无表情继续在看书信,看着看着,抬头来:“吴学究啊,这事,还是得你来!”
吴用大喜,躬身一礼:“那下官自当办得妥妥当当!”
苏武点头,起身,把一叠书信往吴用一塞:“好了,看完了,一并发出去,吴虞候案牍之事,也都做得好!”
“多谢相公夸赞!”
吴用哪哪都高兴!
苏武出大帐之门,往北去看,又在皱眉,也不知那打杀刘法的李察哥麾下党项主力,来是不来……
若是他真沉得住气,真就不来,那也麻烦得紧。
苏武也知,李察哥,当是个大敌!
要主动一点了,不然李察哥许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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