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鹤不能动,眼睛被蒙住看不见,神识却游离在外,冷静地审视着谢折衣的一举一动。
在谢折衣未看见的地方,冰蓝神力凝聚于指尖,却又在那个滚烫的吻中,悄然湮灭。
没有记忆……却不想反抗。
在冰天雪地中,红梅绽开一片片,冰冷的雪花落在滚烫的肌肤上瞬息化作雪水,呼吸越来越急促,绯红的梅花开得愈来愈艳。
冰雕玉琢的少年,蒙着层薄冰的冰蓝玻璃珠似化作涔涔雪水,睫羽颤的厉害,柔软的花瓣包裹在周身,急促的呼吸,似水流温暖地流动,置身于疾风骤雨之中。
“你,……”
有稍微一点疼痛,但谢折衣向来对疼痛忍耐极高,比起疼痛,更多是一种奇怪,以及,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潜藏的惶恐。
他吻住楼观鹤的唇:
“别说话,求您,就现在,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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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这恶趣味……从阿恪到小花,怎么都这样[捂脸笑哭]
第67章
起起伏伏,如海潮席卷,如花般在水里摇摇晃晃,一个没撑住,花深深陷入水中。
谢折衣仰头,露出脆弱修长的脖颈,如溺水之人,眼神有片刻的涣散。
“……嗯……”
谢折衣身子一软,倒在楼观鹤身上,经过一场近乎疯魔的发泄,方才被邪念控制神志不清的大脑稍微清明。
花仍陷在水中。
稍微动一动,都似搅了一池水。
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埋在楼观鹤肩膀上,急促不规律地喘息。
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谢折衣浑身一僵。
雪,静静地下,方才浓稠如滴墨的怨念全都在方才催化成一股毁天灭地的执念,随着这场极致疯狂的双修,经年妄念一朝得偿所愿,反而没了最开始沸腾的戾气,安静地飘荡在四周,再不能奈何谢折衣。
枝头花晃了晃,上面的积雪落下些许,一抔雪砸在谢折衣手心,冰冷的凉意顺着雪融化的地方一点点寒入骨子。
……他怎么敢,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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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树下,他微微抬头,仰望着无尽飘雪的天穹。
沉沉的枝头压着雪,风一吹,不堪重负,落下些许,少年伸手,接住那抔雪。
他生的极其漂亮,一身红衣,虽是重塑的灵体,却与之前模样相差无几,只眼角添上一颗绯红的梅花痣,浑身上下,乌黑浓稠的发,艳丽红衣,坐在白茫茫风雪中,倒比花还风姿绰约。
真神把他丢在这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谢折衣垂眸,盯着手中这捧雪,无比的冰冷凛冽,即便他捧在手中,也毫无融化的迹象,昆仑山的万年雪,至冷至寒至凛冽,如此地主人一般。
他抬头,目光落向昆仑山巅,那里有一处此世最为孤寒巍峨的宫殿,是神明所在的昆仑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