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起的天梯劈成一片焦炭。¢d·a¨n_g′yu′ed?u_c¢¢′
在高温之下,尸堆被烈火炙烤融化,成为一座真正的通天之峰。
世界已无一活物,只剩炼狱在烧灼,唯有山顶那人还在攀登,还在移动。
水月魔尊看着天道,红眸之中满是仇恨。
他挥剑而上。
弑己一出,天地寂灭。
又一个天道陨落,又一个小世界毁灭,只剩茫茫一片混沌。
每一把弑几剑被收藏,就是他又杀了一个自己,也是他又毁灭了一个世界。
相似又不同的画面不断地重复,烈火的烹炙的高山有时也会变成冰棺垒起的高台,又或是炉鼎诱导后发狂的人群……
笔下的主角们惨烈地死了一次又一次,蔚椋的尸体甚至在容子倾的心头堆成了另一座高塔。
成千上万的蔚椋,静默地,安逸地死去,手里或是握着寒渊,或是依偎着颜以则,或者只是抓着闻千寻的一根手指……
容子倾怔怔落下两行泪水,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唤:“蔚椋……”
他虽然没去过那些世界,可三千世界以各种各样的形态存在着,它们都是真实的,里面生活着的人也是真实的。′ez-l·_kb,k¨c!′
那些蔚椋……全都曾活生生而真切地存在着,努力地生活,努力地修炼,努力地思考着融合的问题……
傻傻的,却也很乖很乖的。
这些蔚椋没有等到属于他的容子倾,只等来死亡与寂灭……
本该安全站在故事之外的造物主,如今却成为了被迫走进故事里的一员,成为阅览每一个悲剧的“读者”。
水月魔尊欣赏着容子倾脸上那些痛楚的泪水,饶有兴味道:“蔚椋?对,你在那个世界里与蔚椋结了道侣,心疼他了?”
“那么无趣的人,就连被杀也不知道求饶,你竟喜欢他?”
他不怀好意地道:“你似乎没有和他睡过?有几次本尊以炉鼎诱导,还睡上他了呢,他的元阳真不错,要听听是什么感觉吗?或者……本尊直接给你看那时的记忆?”
容子倾骤然抬起眼眸,神色愤恨,道:“你闭嘴!”身体的禁锢因愤怒而松动,他一拳挥向水月魔尊的门面,吼道,“你这个变态,你该死!你该死!你他妈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怒吼响彻这片空间,拳头却被轻而易举地拦下。′¨z!j+g?y¢n′y,?c′
水月魔尊如同磐石一般握住容子倾的手,兜帽都没晃动一下,笑容反倒咧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