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溪若无其事让他看:“只是不小心蹭破了点皮。”
她还没处理手背的擦伤,上面有冒出来的血珠,现下干了,黏在白皙皮肤表面,变成深红色,旁边还有少许蹭到的灰尘。
张行止拿帕子轻柔擦去灰尘:“等回去,我给你涂点药。”
叶逐溪右手被他握着,她只好用左手拿吃的,漫不经心道:“这么点小伤就要涂药?小题大做,没事的,让它自个儿好。”
“用药好得快。”
她耸了耸肩:“那可得快点给它用药,否则都要愈合了。”
张行止失笑,转而望向她平坦的肚子,顾及席上有旁人,没上手碰:“肚子还疼不疼?”
叶逐溪:“不疼了。”
就在这时,杨家主撑着病体出来,咳嗽不止,说府中失窃,不见了一样对杨家很重要的东西,希望在场所有人能配合他们搜身。
在场之人皆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不太想配合搜身,奈何杨家主过于坚持,一副不被搜身就不许走的姿态,他们僵持片刻,杨家主忽让各位家主随他进书房聊聊。
家主随杨家主进书房后,席上只剩下世家贵女和世家子弟。
张行止暂时还不是张家主,所以他没被杨家主叫进去,和叶逐溪一样,坐在原地等他们出来。
叶逐溪懒洋洋地倚靠着张行止坐,没半点心虚。
东西又不是她偷的。
就算东西是她偷的,她也不会心虚的,从小到大领任务杀人杀习惯了,杀人都不心虚,更何况只是偷样东西,简直小巫见大巫。
不过杨家不见的东西是什么?能让杨家主这么着急,宁愿得罪来参加寿宴的这些世家也要搜身找的东西,不会是账册吧。
她在地下暗室找不到账册的原因是它早就被人偷走了?
倘若当真如此,那偷账册的人肯定不是令主派来的,毕竟他已经打算利用她找到账册,不会多此一举,况且他手底下的人还没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偷账册的能力。
偷账册的人会是谁呢?
此人是在今日前便来杨家偷了账册,还是今日才出手,只是恰好比她快,先一步偷走了。
如果是前者,即便杨家主搜众人身也无用,如果是后者,说明偷账册的人有可能还在杨府。
叶逐溪悄无声息打量过席上的人,观察他们有没有异常。
观察完,她戳了戳张行止:“杨家不见的东西会是什么?这么大阵仗,还要对我们搜身。”
他抓住她乱戳的手指:“不清楚,等等看吧。”
“嗯。”
一开始那些家主是不同意搜身的,可他们从杨家主书房出来后,居然同意了,比他还急切。
他们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反对,于是听从杨家主安排,随杨家下人进厢房搜身。
女子是由杨观青搜身,叶逐溪大大方方跟她走。
搜身前,杨观青清清冷冷的脸没什么表情,先礼貌地道了声不是:“冒犯了,叶少夫人。”
她们身高相当,叶逐溪走到她面前,与她平视,扬起笑容,主动摊开双手,袖摆垂落半空。
“没关系的,搜吧。”
杨观青望着她仿佛不掺和丝毫杂质的笑,微微一愣,随即变回面无表情,细致地搜她身。
没搜出任何不属于她的东西,杨观青派人送叶逐溪回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