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抬起圆乎乎的脑袋,看看张行止,粉色小爪子用力一蹬,从叶逐溪怀里跳下来,一溜烟躲进角落里,仿佛要远离一触即发的战场。
狗正想着叶逐溪,见她好不容易回来,还抱自己,很高兴,爪子动来动去,使劲往她怀里蹭,以此表达它对她这个主人的喜爱。
张行止走到叶逐溪面前,伸手过来抱狗。
她下意识抢回来。
他也不松开,被四只手拎着的狗瞪大眼,毛毛竖起,生怕他们同时松手,摔扁它圆润的屁股。
狗向猫投去求救眼神。
已经躲进角落里的猫高傲地扭开脑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张行止朝她笑,一如既往的温和,明知故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绿阶和紫春呢?”
狗汪汪叫。
叶逐溪对它置之不理:“我等会就要走,不用她们跟来。”
“你要带它们走,不回来了?”张行止看似温柔地抚过狗头,狗感觉自己现在被架在火上烤,不敢乱动,他说,“你这是要骗我。”
她还抓着狗不放,掌心满是柔软的狗毛,指尖也陷在狗毛里:“也不是,只是出去住一段时间罢了,该回来的时候会回来的。”
张行止笑意淡了些,追问道:“为什么要出去住?”
叶逐溪点了点狗的圆脑袋:“我是墨楼楼主,有我自己的事要办。如果你需要整天待在府里等你回来的夫人,我们可以和离。”
“我当然知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办。”他好像没听见后半句话,手顺着狗毛握住了她,“时辰不早了,留下来歇一晚再走?”
狗瑟瑟发抖。
它再次向猫投去了求救眼神和发出求救声音:“汪汪汪。”
猫趴在地上睡觉。
叶逐溪注意力全被张行止的手吸去了,谁让他一碰她,她就舒服呢。今晚要走的念头不禁动摇了,留下住一晚又没差多少。
不行。
她今晚回来是为了接杀杀和抱抱走的,不能鬼迷心窍。
叶逐溪刚有点坚定,张行止拉着她坐下了,手始终没离开过她,指腹压在她腕间,无意中摩挲过那一小片皮肤,瞬间产生令人无法拒绝的愉悦感,冲垮了坚定。
张行止单手给她倒了杯茶,茶香四溢:“大晚上的跑来跑去,渴了吧。来,先喝杯茶。”
她这才松开狗,去接茶杯。
狗见他们都放开了自己,脚底抹油般一跃而下,“咚”一声跳到地板上,跑得比谁都快。
它跑到猫身边,用爪子戳猫,似在控诉猫刚刚没去救它。猫举起爪子,给它脑门拍了下,狗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刨地板。
叶逐溪扫了眼它们,低头张嘴喝掉一整杯茶水。
还别说,她真有些渴。
她抿了抿被茶水滋润过的唇,把茶杯塞回张行止手中:“还要。”
张行止又给她倒了杯:“慢点喝,别呛着了。”
叶逐溪眼观鼻鼻观心,清了清嗓子道:“时辰确实不早了,我留下来歇一晚,明天再走。不过我跟你提前说好啊,明天走的时候,我要把杀杀和饱饱都带走。”
他笑说:“它们本就是你作主买回来养的,你想带它们出去,当然可以,我无权干涉。”
“可我今天让绿阶和紫春回来带走它们,你为什么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