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第189章 香港葵涌石篱邨冰箱剥皮人头案（第1页）

一、恶臭弥漫：神秘失踪与异味初现

1991年4月18日中午，香港葵涌石篱邨八座的居民们像往常一样，围坐在空地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突然，一位街坊好奇地问道："这几天你们有没看见均伯祖孙三人？他们是回广东了吗？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这个看似平常的问题，却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对啊，以前彭婆每天都会陪均伯去九座公园散步的，但最近还真没看到他俩，那个小孙子好像也不见了踪影。"一位中年男子附和道。众人纷纷表示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江家祖孙了。这时，住在八座二楼的一位居民突然开口："都不知他们一家在搞什么，之前每天都要吵架的，这几天倒是安静了些，但屋里总是传出一股臭味……就像死猪肉一样。"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所有人头上，大家瞬间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二楼的某个窗户，那里正是江家的住所。沉默片刻后，终于有人提议先找社区工作人员反馈情况，于是几人便结伴来到了六座的石篱邨房屋署。

"均伯"本名江炎均，时年66岁，广东普宁人，是石篱邨八座二楼222室的老户主；"彭婆"原名彭裕兰，时年60岁，祖籍广东潮州府，在泰国出生、长大，是江炎均的二婚妻子，两人一直没有生育子女。而街坊们提到的小孙子名叫江林城，时年24岁，是江炎均与原配所生的儿子江某坤的独苗。江林城早在1983年就来香港跟着江炎均生活，去年底突然回了趟广东老家，直到两个多月前（1991年2月11日）才再次来到香港。

社区区长听完陆伯等人的讲述后，立即跟着一行人来到八座二楼222室前。他们发现单元间外的防盗铁门紧锁，里面的木门却打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异臭从门缝中飘散出来，确实像是腐败的猪肉味。意识到情况不妙，区长迅速返回接待室拨通了葵涌警署的报警电话。

二、初次探查：排泄物与苍蝇

下午3时许，接到报案的葵涌警署迅速指派两名探员前往石篱邨查看情况。果然，刚抵达江炎均单元间外，探员们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味道。然而，他们呼叫了半天却始终无人应答，不得已只能联系葵涌消防队前来破门。

下午3时30分许，消防员顺利撬开了外层的防盗铁门。几人进屋简单巡视一圈后并未看到祖孙三人的身影，厨房的地板上则放有一个装满排泄物的红色痰盂，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吸引来大量苍蝇，不断盘旋在痰盂四周。

"难道一家人出门旅游前忘了倒痰盂？所谓的死猪肉味其实是排泄物异味？"一名探员疑惑地问道。由于两名探员并未开具"搜捕令"，原则上是不能在屋内进行搜查的。所以眼看已经找到疑似"臭源"，他们便捏着鼻子将痰盂内的秽物倒进厕所马桶后，锁好木门、掩上防盗铁门，转身离开单元间返回了警署。

三、异味重现：警方二次探查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两天后的1991年4月20日傍晚，警署再次接到一通报警电话。只听一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质问接线员："你们到底有没有去石篱邨八座222室的均伯家查看？这几天是越来越臭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当差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再不处理我要去总署投诉了！"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带着疑惑，接线员迅速将情况汇报给上级。傍晚6时30分许，3名探员和消防队第二次来到了八座二楼222室。撬开木门后，他们发现屋内摆设如两天前那般没有任何变化，表明江家人的确未回来过。但此时，一股清晰的腐肉味从客厅方向传来，明显不似之前的"排泄物异味"。

探员们立刻警惕地在屋内寻找"臭源"。凭借敏锐的嗅觉，他们很快将目光投向了角落一个断电的白色冰箱。当一位赵姓警员壮着胆子打开冰箱上层箱门时，一个用超市塑料袋包裹着的球状物映入眼帘，刺鼻的腐臭味呛得几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看外形，袋子里包裹的像是一棵卷心菜，但那恶臭又很快让探员们有了一个最恐怖的猜想。果不其然，当赵警员取出塑料袋并揭开封口后，一个血淋淋的"圆球"从袋中探了出来。赵警员条件反射地将整个袋子丢在地上，"圆球"顺势滚了出来……几人低头仔细端详半分钟后，无不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那是一颗被削掉了脸皮、五官和头皮的人类头颅！

四、恐怖发现：肢解的人体残肢

尽管见惯了血腥场面，探员们还是发疯似地跑出了222室。直到情绪稳定下来，他们才喘着粗气将情况上报给警署。晚上7时30分许，大批探员和法医陆续抵达石篱邨。

经过2个小时的搜查，警方在冰箱下层一个用塑料袋遮盖的托盘上，找到一双人类前臂（肘关节以下无手掌）；在主卧衣柜内发现一具用白布包裹、无四肢的女性躯干；在卫生间洗衣机里，寻获一双泡在水中的人类小腿（膝盖以下含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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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暂时无法确认这些残肢是否来自同一名死者，头颅也因破坏严重判断不出具体性别，但衣柜内找到的女性躯干脖颈切口与该头颅颈椎切口较为吻合，故法医初步推断，头颅应为女性。

4月20日晚上10时许，案件被转交给新界总警署第二重案组接手。探员们原本想让八座的街坊前往警署辨认死者身份，岂料听完警方描述的头颅情况后，所有人均拒绝配合……幸好关于江家的基本信息，街坊们都知无不言地一一说了出来。

五、祖孙失踪：江家的秘密

根据街坊们提供的信息，警方得知江家祖孙三人已经失踪多日。江炎均是广东普宁人，时年66岁，1960年代初来到香港打拼，开了间药铺。待日子稳定后与原配妻子离婚，又在当地娶了比他小5岁的彭裕兰。

几年前，江炎均患上中风，身体状况一落千丈。虽将药铺租给别人，虽然相比于亲自经营每月的收入少了一大半，但租金也足够支撑老两口的日常开销。然而，有个非常头疼的麻烦一直困扰着他们。

八年前，江炎均的孙子江林成偷偷溜到香港，这一来便不走了。江林成属于非法入境，彭裕兰认为这是个大麻烦，因此没给继孙子多少好脸色。而江炎均同样担心江林成会拖累自己，同时也不满彭裕兰对待他亲孙子的态度。总而言之，三人三天两头就要吵一架，弄得鸡飞狗跳，邻里不堪其扰，苦不堪言。

1991年4月14日，江炎均、其妻彭裕兰和孙子江林城突然失踪。警方首次上门调查时，仅在厨房痰盂内发现排泄物，未发现其他异常，清理后离开。18日，邻居因闻到江家传出恶臭而报警求助。4月20日，因臭味依旧且江家人仍未出现，警方再次上门调查，这才发现了冰箱内的恐怖景象。

六、关键线索：寻人启事与意外发现

4月20日晚，警方在报纸上公布了失踪人员信息，希望能找到江家祖孙的下落。与此同时，重案组开始分析案情。根据现场证据，警方在厨房里发现四把被清洗过但依旧检测出血迹的刀，一块长约两米宽一米且带鲜血的床板，在冰箱附近的墙壁上也找到一枚很浅的血掌印。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八栋三楼二二二室就是谋杀并肢解的现场。

此外，一名保洁人员回忆称，16日凌晨，他在八栋三楼发现许多纸箱，其中一部分沾有血迹，他以为这些箱子是用来装肉类货品的，便将纸箱都带到了附近的垃圾站。

有住户提供给警方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4月15日，他曾亲眼目睹江林成在楼道里搬运重物。而根据入境处提供的消息，同一天江炎均独自一人离开了香港，说是要回潮州老家。

结合这些线索，重案组做出如下推断：凶手一定在江炎均和江林成爷俩其中。考虑到江炎均身患重病，多年以来，即便是下楼散个步，彭裕兰也要陪同。且从香港回潮州老家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他为何不让妻子或是孙子陪同一人动身？如此反常的做法，意味着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警方认为，江炎均身患重病没有能力杀人并完成肢解，且无任何证据表明他与妻子彭裕兰存在尖锐矛盾以至于痛下杀手，因而作案者大概率为江林成。后者清理完现场后畏罪逃跑，不过从爷俩的行动时间与种种行为判断，江炎均极有可能知情。

七、潮州寻踪：江炎均的意外反应

眼下，江炎均销声匿迹不知所踪，警方只好先赶赴潮州设法找到江炎均进行审问。在潮州公安部门的高调配合下，江炎均很快便被请进了审讯室。

香港重案组调查人员并没有直接说明案情，而是谎称彭裕兰突发重病需要立即动手术，要他去医院签字。不料江炎均脸色一变显得非常焦急，他说自己回老家只是想说服儿子去香港把孙子弄回来。此前他曾不止一次在信件中提到此事，只是儿子迟迟没有给自己答复。

1991年4月13日，江炎均外出买食物回家时发现彭裕兰不在家，江林成告诉他彭回内地老家探亲了，江炎均闻言便也萌生了回潮州，让儿子去香港把孙子接回来的想法。

警方这下傻眼了，从表现来看江炎均并没有撒谎，他是当真不知道彭裕兰已经遇害。这样一来反倒更说不通——他身患重病多年以来，即便是下楼散个步，彭裕兰也要陪同。眼下从香港回潮州老家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他为何不让妻子或是孙子陪同，独自一人动身？如此反常的做法，意味着其中一定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