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第254章 法国火车站连环杀手案（第2页）

警方立刻包围了雅克的小平房，却发现屋里没人，桌上放着半瓶啤酒，墙上的索姆省风景照还在，地上的废品袋里，藏着一把沾着血迹的不锈钢刀——刀刃很锋利，刀尖有磨损，法医鉴定后确认，这就是杀害三名受害者的凶器。

皮埃尔调取了周边的监控，看到雅克在凌晨五点骑着自行车往西班牙边境方向走。警方立刻联系了边境巡逻队，在佩皮尼扬和西班牙交界处的检查站设卡。中午十二点，一辆自行车靠近检查站，骑车的男人穿黑色外套，背有点驼，左脚有点跛——正是雅克·朗松。当巡逻队员亮出证件时，雅克没反抗，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然后把照片撕成了碎片：“她要是不离开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四、审讯室里的真相：二十年的罪恶与谎言

雅克·朗松被押回佩皮尼扬警局时，皮埃尔亲自去审讯室。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灯光很亮，照得雅克的脸有些苍白。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上，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桌角，像是在回忆什么。

“1998年12月，你在火车站荒地杀了莫赫塔丽雅·夏伊伯，对吗？”皮埃尔开门见山。雅克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那天我在火车站等活，看到她一个人站在站牌下，穿着米色外套，看起来很单纯。我跟她说‘公交要晚点，我送你回家’，她同意了，我把车开到荒地，她发现不对，想跑，我就扼住她的脖子……”他说这些话时，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为什么要切除她的身体部位？”皮埃尔追问。雅克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我讨厌女人的那些部位，她们总用这些来诱惑男人。我前妻就是这样，她跟别的男人跑了，我恨她，也恨所有像她一样的女人。”他说的前妻，是1994年他强暴的那个女人——其实那不是他的前妻，是他追求失败后强行施暴，却在审讯时编造了“前妻出轨”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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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玛丽-艾兰娜的案子，雅克承认是他干的：“我看到她拎着樱桃，想起我妈妈以前也喜欢给我买樱桃，可她后来也走了。我跟她说‘我知道一条近路去火车站’，她跟着我去了仓库，我扼住她脖子的时候，她还在喊‘外婆等我’，真烦。”他甚至记得玛丽-艾兰娜围裙上的番茄酱，“那颜色像血，我很喜欢。”

2015年的索菲案，雅克说：“她看到我在捡东西，其实我是在藏刀——前几天我偷了一把刀，想找个人试试。她回头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就是目标。她的指甲很长，抓了我一下，我更生气了，就多捅了几刀。”

审讯持续了三天，雅克交代了所有细节，包括他如何选择目标（独自出行的女性，看起来温顺）、如何引诱（假装帮忙、指路）、如何处理凶器（每次作案后都把刀藏在废品堆里，2015年没来得及藏）。他还提到，1999年警方传讯他时，他故意让客户模糊时间，指纹不匹配是因为他那天戴了手套——仓库门框上的指纹，是他不小心蹭到的，却因为手套的磨损，只留下了模糊的痕迹。

皮埃尔问他有没有后悔过，雅克笑了：“后悔什么？我杀了她们，她们就不会像我前妻一样离开我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种病态的满足。

五、2018年审判：迟到二十年的正义

2018年3月，佩皮尼扬刑事法院开庭审理雅克·朗松案。法庭里坐满了人，受害者的家属坐在第一排，莫赫塔丽雅的父亲头发已经全白了，玛丽-艾兰娜的母亲安妮抱着女儿的照片，索菲的儿子从巴黎赶回来，眼睛通红。

检察官出示了大量证据：现场提取的毛发、指纹、皮肤组织的DNA报告，作案凶器不锈钢刀的鉴定结果，监控录像，雅克的审讯笔录，还有1994年他强暴案的判决书。“被告人雅克·朗松，在1998年至2015年间，以残忍手段杀害三名女性，作案手法一致，主观恶性极大，社会危害性极强，请求法院判处其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雅克的辩护律师试图以“精神异常”为由减轻刑罚，他提交了雅克的心理评估报告，说雅克童年时遭受过母亲的虐待，导致心理扭曲。但检察官反驳：“心理评估显示，被告人思维清晰，作案有计划、有预谋，不存在精神异常，他的行为是故意杀人，不是精神疾病导致的失控。”

受害者家属依次发言，莫赫塔丽雅的父亲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的女儿本来能毕业，能结婚，能有自己的家庭，却被他残忍杀害。这二十年，我每天都在等正义，现在终于等到了。”安妮哭着说：“我女儿那天还想着给外婆带樱桃，她那么善良，却死在他手里。我希望他永远待在监狱里，永远不能出来害人。”

雅克在法庭上依旧没有悔意，当法官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辩解的时，他只说：“我没什么好说的，判我终身监禁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出去了。”

2018年3月28日，法官宣读了判决：“被告人雅克·朗松，犯三项故意杀人罪，罪名成立，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判决宣布时，法庭里响起了掌声，受害者家属相拥而泣，安妮抱着女儿的照片，轻声说：“玛丽，凶手得到惩罚了，你可以安息了。”

如今，雅克·朗松被关押在法国南部的一所高安全级别的监狱里，狱警说他很少和其他囚犯交流，每天除了吃饭、放风，就是坐在牢房里发呆，偶尔会对着墙说话，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佩皮尼扬火车站的荒地已经被改造成了小公园，种上了向日葵——那是莫赫塔丽雅喜欢的花；废弃仓库被拆除，建成了社区活动中心；只有老一辈的居民，偶尔会跟年轻人提起“火车站连环杀手”的事，说“正义虽然迟到了二十年，但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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