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腐臭惊现
2006年3月7日,浙江慈溪浒山街道童家村笼罩在春日的薄雾中。徐妈妈站在自家三层别墅的阁楼门口,手握着门把手,犹豫了一下。这座别墅自1994年建成以来,阁楼就很少有人上去,更别说彻底打扫了。今天难得有空闲,她决定把整个房子都收拾一遍。
"这阁楼多久没上来了,也太脏了吧!"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挪开角落里的箱子。可没想到,她手一碰那箱子,竟然摸到一块黏乎乎的东西。"哎哟,什么玩意儿这么恶心!"徐妈妈低头一看,地上一堆黑乎乎的蛆壳,还发着恶臭。
她皱着眉,捂着鼻子凑近看了一眼:"这箱子底下咋这么烂?"她用手拨开箱子下面的木板,发现了一只发霉的旧木箱。"这箱子里头啥东西啊?"徐妈妈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打开了盖子。
刚打开,徐妈妈直接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连连后退好几步。"骨头!这是骨头啊!"她捂着嘴,声音都有点抖。木箱里,白骨和腐烂的物件混在一起,一股恶臭冲得她脑袋发晕。尤其是那几根长长的骨头,一看就不像是啥小动物。
徐妈妈吓得转身就往楼下跑,直喊:"老徐!快上来!大事不好了!"徐爸爸听到徐妈妈的喊声,赶紧从客厅往楼上跑。"你咋了?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他一边爬楼梯,一边皱着眉头问。
"你快看看,那箱子里全是骨头!"徐妈妈一把拉着徐爸爸,指着那木箱,"这东西……不对劲啊!"徐爸爸蹲下身,看了一眼箱子,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不会是啥动物骨头吧?咱们这里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物啊!"他说着,手微微发抖,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白骨。
"老徐,这骨头真是人的咋办?报警吧,咱别自个儿瞎琢磨了!"徐妈妈声音越来越急,催促着徐爸爸赶紧拿手机。"行吧,这事儿咱处理不了。"徐爸爸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警察同志,我家阁楼发现了一堆骨头,您快来看看吧!"
不到半小时,水浒镇派出所的民警就赶到了徐家。领头的警察一进门就问:"骨头在哪儿?你们谁发现的?在楼上阁楼里,我早上去找东西发现的!"徐妈妈一边带路,一边小声解释,"我们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
警察跟着徐妈妈上了阁楼,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就这儿!箱子就在这儿!"徐妈妈指着角落的木箱,小声说道。警察走过去,戴上手套打开木箱,低头看了几秒钟,回头对身后的同事说:"是人骨。"
徐爸爸听到这话,腿一软,差点摔倒:"啥?真是人的?"警察点点头:"初步看,这些骨头已经放了至少10年了。你们确定这些年没有动过这里?没有!这地方平时都锁着,我们根本没往这儿想过。"徐爸爸赶紧解释。
随着警方的仔细勘查,他们在木箱里发现了一些布条和腐烂的木块,上面还有模糊的血迹。"这不是偶然留在这里的,明显是有人故意藏起来的。"领头的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您说会不会是以前的房东干的?"徐妈妈小心翼翼地问。"有这种可能。我们会联系前房东了解情况。"警察点了点头,继续查看木箱里的物品。
警方对徐家阁楼上的尸骨进行了DNA检测,发现这些骨骸属于一名男性,死亡时间大约在十年前。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木箱里还发现了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胡建明——而胡建明正是徐爸爸和徐妈妈的女儿徐丹十年前的男朋友。
二、十年前的失踪
胡建明的家人很快被警方找到。胡建明的父母告诉警方,他们的儿子确实在1996年12月18日失踪了,而那一天正好是胡建明参加完表妹的婚礼之后。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儿子,是在那天晚上胡建明出门的时候。
"那天他参加完表妹的婚礼,和一群年轻人去唱歌了。"胡建明的父亲回忆道,"我们本来以为他只是出去玩几天,没想到……"老人的声音哽咽了。
警方了解到,胡建明失踪后,他的家人曾四处寻找。他们找到了胡建明的朋友,朋友告诉他们,胡建明在歌厅里听说徐丹正在和另一个男人拍婚纱照,非常生气,离开了歌厅。胡家人随即联系了徐丹,徐丹承认胡建明确实去找过她,但两人吵了一架后胡建明就离开了,她也不知道胡建明去了哪里。
胡家人并没有放弃寻找,他们发动了村里的几十个人一起帮忙。很快,他们在距离徐丹家不远的停车场里发现了胡建明的摩托车,摩托车是锁着的,而且只有用钥匙才能把锁锁住。然而,胡建明却不见了踪影。
就在胡家人准备报警的时候,徐丹突然告诉他们,胡建明去了杭州,准备坐火车去广州。胡家人急忙赶到杭州火车站,却没有找到胡建明。几天后,徐丹再次联系他们,说胡建明向她借了6000块钱,已经去广州打工了,挣了大钱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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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十年里,徐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告诉胡家人胡建明的消息,但都不详细。胡家人虽然偶尔也会怀疑,但他们更愿意相信儿子还活着,只是在外地打拼。因此,他们从来没有向警方报案。
"我们一直以为他在外面过得挺好的,"胡建明的母亲抹着眼泪说,"谁知道……"老人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三、关键人物徐丹
徐丹,1973年出生于浙江慈溪一个条件优越的家庭。她的母亲是当地一所中学的校长,父亲在当地也有一定的地位。1987年,徐丹转到了母亲担任校长的天东初级中学读初三,在那里她认识了胡建明。两人很快成为了恋人,感情一直很好。
徐丹学习成绩优异,一直在班级前八名。毕业后,她考上了一所中专师范学校,而胡建明则在1990年参军入伍。尽管分隔两地,他们的感情却没有受到影响。徐丹经常去部队探望胡建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稳定。
1994年,胡建明复员回家,在叔叔开的工厂工作,凭借自己的能力很快成为了副厂长。徐丹毕业后在当地一所小学当老师,两人的感情更加亲密。胡建明把徐丹带回了家,胡家人对徐丹非常满意,徐丹也常常到胡家帮忙,甚至称呼胡建明的父母为爸爸妈妈。村里的人都称徐丹为"建明媳妇",徐丹听到这个称呼也很开心。
然而,这段感情却遭到了徐丹父母的强烈反对。徐丹家境优越,1994年他们家还盖了一栋三层带花园的豪华别墅,在村里显得格外显眼。而胡建明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徐丹的父母认为两人门不当户不对,坚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在父母的安排下,徐丹开始与一个在机关工作的男子交往。起初,徐丹坚决反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动摇了。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最终选择了同时与两个人交往。
1996年12月,胡建明在表妹的婚礼上听说了徐丹正在与另一个男子拍摄婚纱照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深受打击,当晚他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去找徐丹质问。
四、命案现场重溯
根据徐丹后来的供述,1996年12月18日晚上12点左右,胡建明满身酒气地来到她家,猛烈地敲门。徐丹打开门,胡建明冲了进来,质问她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徐丹告诉胡建明,自己在父母的劝导下已经同意和另一个男人结婚,并且一年前就已经订婚了。
胡建明情绪激动,两人在徐丹的卧室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胡建明看到桌上有徐丹的结婚登记介绍信,一把抢过去撕成了两半。他表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甚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安眠药,威胁说如果徐丹不和他结婚,他就自杀。
徐丹说,胡建明让她用开水泡安眠药,她当时因为被胡建明打过,脑子糊涂,就照做了。胡建明一把拿过她泡好的安眠药喝了下去,然后倒在床上睡着了。徐丹坐在一旁,一直坐到天亮。次日早上快到上班时间时,她发现胡建明已经没有了气息。
徐丹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把胡建明的尸体拖下床,藏到了床底下。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在恐惧中度过。最终,她决定将尸体处理掉。她去市场买了一把斩肉斧和几个大编织袋,在卧室里将胡建明的尸体分解成多块,然后将尸骨分别装入编织袋中,转移到了阁楼藏匿。
然而,徐丹在公安机关的供述中,对于杀害胡建明的过程却有不同的说法。她承认,在胡建明喝下安眠药昏睡后,她用电话线勒住了胡建明的脖子,直到他停止呼吸。然后,她将尸体藏在床下,几天后分尸藏于阁楼。
五、法医鉴定与现场勘查
为了揭开这起十年前命案的真相,警方邀请了浙江省刑侦界的专家崔国华参与调查。崔国华仔细勘查了现场,特别是徐丹曾经住过的二楼卧室。
"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崔国华在查看了阁楼的情况后得出结论。他的判断基于阁楼地板上的一处明显印记,这是尸体腐烂后流出的液体形成的。这个印记非常完整,说明尸体放在编织袋里后,十年间就一直没有移动过。这表明凶手应该是在其他地方杀害了胡建明,然后将尸体搬到阁楼藏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