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收了手机,转而看起其他人。
李斯今天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莫不是昨夜吃药振雄风了?
韩非好像没睡醒,不会又喝多了吧?
王绾倒是精神,但脖子上那红印子是怎么回事?
……
朝会最终以御史的哑口无言而告终。
朝会刚一结束,那御史就向嬴政提交了辞呈,告病回家养老。
嬴政本来是想把他再留下来做做苦力的——思想是迂腐了一点,但作为内地官员、承担一下某地区副官的职责还是可以的;主官可不行,这人思想有问题,当主官会坏事。
直到李缘说:“你忘了另一个历史上你把告病在家的官员也拉去为官的事了?”
这话让嬴政打消了想法。
虽然事情不相同,但思想上是相通的。
那御史今天被骂惨了,虽然他大概率是受人指使,但脸却是他丢的;他估计也没心情,更没脸为官了。
在这种情况下,强迫他去做官一样会让他心生怨气。
“叫章邯来。”
他打消了想法,随即看向了锦陇。
“喊他干嘛?”李缘问道。
“让章邯找下他的罪证,把他发配到工厂去当记事,或者到某一个矿区去教工人识字;若罪行严重,扔到矿洞里去也不是不可以。”
李缘惊叹了!
下方,旁听的李斯也沉默了。
“这可真是极致的利用啊!”
李缘为嬴政的脑回路感到无比……疑惑:“做不了官就去做别的,再不济就去做苦力,合着你绝不放过他是吧?”
“如果是别的议题,我不会这么做。”
嬴政一脸严肃:“但在谢鸣的事上,他不可能想不到这其中的利弊,可他还是站出来指责了,我不管他是收了谁的钱还是脑子灵机一蠢,这都证明了他在国家大义上有缺。”
“这种人,让他安心享乐度过余生,我都觉得对不起之前发给他的俸禄。”
“正如你曾经说过的,物尽其才。”
说完,他看向李斯。
后者会意,点了点头。
出了宫之后,他得找人把大王这番意思传出去,以免有人拿这事做文章诋毁或者猜测大王——一个不允许官员告病回家或者退休的君王,可称不上什么仁君。
李缘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