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尔明显地叹息了一下,问:“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像你一样嚎啕大哭吗?”
他摇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做不到……”
他下意识的一连重复了数遍。
比奇拉因此愕然地瞪大双眼。
阿西尔后知后觉地一怔,接着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才勉强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我的晋升是为了掩饰已经发生的悲剧。这种冠冕堂皇的胜利说辞能掩饰沉痛的牺牲,也能构筑起虚假的希望,这样才能阻止大家陷入彻底的绝望……大家需要我这样,我就必须这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做不到了。”
他早已经忘记了哭泣的方法。
“我也想,但我做不到……你明白了吗?”
他终于极其缓慢地放开来捧住对方脸颊的手。
比奇拉听着对方缓慢说出的话语,感受着自己脸上残留的属于对方的温暖逐渐散去,突然觉得自己终于懂了面前的这个人。
正如海姆达依所言,阿西尔生长的环境造就了他,尤其是他近似于麻木的冷静和理智。
他并非不会难过,只是丧失了表现出来的能力。
人为缔造的庞大麻木比悲恸更让比奇拉骇然,也更让他的心口发沉。
“我不明白!”比奇拉口是心非道,“我怎么可能明白!?”
他在阿西尔的手垂落的同时忽然伸手捧住了对方的脸,接着倾身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似乎有什么不对?
算了。
身体已经擅自行动。
不管了。
自己大概是想安慰对方。比奇拉自我安慰地想,同时做好了被对方拒绝的准备。
可对方连惊讶都很短暂,就给予了美味的回馈。
互相舔舐时能尝到有些微的咸味。
是嘴唇上残留的泪水。
对方身上有新旧不一的疤。
尤其背部,前面也不少,区别于其他皮肤的大小浅色痕迹。
有瑕疵的皮肤比无暇更为动人。
他用力亲吻所有的疤。
像在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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